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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出来俺听听。”有栓说得兴高采烈,兴头儿上来了,王媒婆吃着那可口的葡萄干,正要说话,听着外面有牛车停下来的声音,然后是喊声:“有栓,出来一下。”
有栓一听是凌墨的声音就出去:“凌大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然后是惊吓到的声音:“姐,你怎么了?”
这一声姐,王媒婆赶快也走出来,亲眼看一看这家子的姑娘长得如何才是最放心的。这一走进来,先就皱皱眉,一个男人把一个姑娘从牛车上抱下来这院里走。
先看那个姑娘长得脸盘儿也白净,王媒婆先放下心来,看着有栓拉着她的手喊:“姐,你怎么了。”然后再皱眉看着抱着这姑娘的男人,倒是生得挺体面,可是这又是什么关系?
凌墨也是眼观六路,把这个从屋里走出来,却是和这农家的小院不怎么合适的中年妇人打量一下,也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抱着福妞是皱着眉头,凌墨径直抱着福妞就进到屋里。
外面王媒婆这才拉着有栓悄声地问:“这是谁?”有栓虽然着急,还想得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媒婆,对着王媒婆道:“那是个郎中,租俺们家房子的,俺姐病了,改天你再来说几家合适的吧。”
放下心来的王媒婆也不忘了要东西,提醒有栓道:“有栓,你刚才说你姐弄的葡萄干,吃着真不错……”
“行,你等着。”有栓赶快就进到屋里去,装了葡萄干给王媒婆拿着,然后细细再交待一遍道:“要好人家,一定要是好人家。”
媒婆不管是到谁家,都是连吃带喝走的时候还要拿,王媒婆心满意足的走了,出了院门两步再回头看一看自己心里笑出来,侄子是个好吃懒做的,这家子姐弟俩个人就可以盖屋子。
要么是父母积蓄的有,要么就是姐弟两个人肯干,这下子王媒婆不为整天好吃懒做的侄子愁了,眼前只愁怎么把这亲事成了才是。
人在屋里把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凌墨心里想,有栓平时说话挺能的,都是村里熟悉的人,知根知底的,其实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看着有栓进来,凌墨先吩咐有栓:“去烧热水来,我把药拿出来。”有栓答应一声,赶快就出去烧热水,福妞一病相当于家里的正梁塌了一样。
凌墨看着睡在床上的福妞,面色苍白头上还微微有汗,刚才在牛车上已经是号过脉了,凌墨跟着来,是真的学的中医,可以帮人看病。
这傻妞是累伤了,全然不想想这不是你的身体,一直用到现在,没有过什么大的不融合,可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能象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透支着用。
哥不跟着来能行吗?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环境气候方面的不一样,当然山更美水更清,可是在穿越过程中是不是有一些变异现象,凌墨做的就是这样的试验。
如果都能穿多好,到核危机时候,地球环境不能再利用的时候,干脆大家一起穿好了。穿到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去,而且全部是绿色的。
事实上,凌墨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空气特别的清,还真的有点儿不太习惯。呼吸惯了含有汽车尾气,化学污染的空气,再到这里来,一样是要适应一下。
不过适应的过程是极为短暂而且舒服的,凌墨有时候怀疑自己,如果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再回去一样是个不习惯怎么办?
“热水来了。”烧好热水的有栓把热气腾腾的水送进来,这才担心地看一眼凌墨,突然在有栓的心里觉得,把房子租给凌墨的这个郎中真是不错。幸好有他在……
月色照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凌墨从厢房里洗过走出来,站在院子里看一眼那孤零零的大门就想笑,这是哪一家盖院子前面不用砖墙,要用竹子栽成墙的,现在倒好,竹子没有弄来的时候,就是这扇红漆大门立在这里,怎么看怎么怪。
小狗有财从屋里出来,在凌墨的脚下转几圈,凌墨嘿嘿笑几声,逗弄有财一会儿,隔着窗户看一看屋子里,有栓象一只忠实的小狗还在守着福妞。
不得不走进来的凌墨是继续接着劝:“有栓睡吧,你姐明天醒过来就好了。”有栓眼睛里有泪水含着,只是抬起小脸儿看看凌墨,继续坐在床前守着福妞。
这孩子劝不醒,屋子里闷热的,凌墨自己走出来,福妞今天是不会醒的,给她灌的药里有安神的药,就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站在院子里吹风的凌墨也有几分感动,不想福妞倒赢得了有栓的心,有栓从福妞回来就守在她床前,而且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害得凌墨只吃了一些冷的,有财吃的也是冷的。
苦笑着去睡的凌墨心里格外盼望福妞会醒过来,至少明天能有热乎饭吃。今天既然没有,只能赶快去睡吧。让那个小小子守着福妞吧。
第二天早上,总算是有栓肯去做饭了,上午凌墨去看过福妞也不出去,帮着福妞看一看菜地,有的竹架子再帮着理一下,折房子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搭好的竹架子有的被撞歪了。
手里理着竹架子,日头从竹子影里照过来,凌墨突然现自己也爱上这样的田园生活,静谧而且安然,特别是这上午的时候,村里人下地的下地,就显得格外的安静,就象是时光都静静留住一样。
有栓担心了一夜,在福妞地床前睡的,今天也好多了,至少福妞象是睡得香甜的样子,有栓带着有财也走出来,把屋门带上,出来问凌墨:“这后面的鱼要喂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