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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煜威拿起一只鸡翅送到嘴边,笑眯眯地啃了一口,问道:“刚才你说父母总吵架?那是因为什么?”
“害,我最近学习成绩下滑了,我妈妈就很生气,总骂我,爸爸就拦着她,不让她骂,我妈就开始数落我爸,说他这么大年纪,没本事,挣不到钱,报不起最好的培训班给我。。。。哎,天天说,一回家就说,我真是烦死了!”
林欣悦抬起头来,瞅着马煜威:“老师,你说女人到了更年期,是不是都会这样?”
“那也不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比较烦躁,容易毛。”马煜威总算是弄明白了。
“唉,要是我老了也这样,我就叫人把我给掐死,太烦人了!”其实这些话,林欣悦本以为不会跟任何人讲,可这会儿却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反倒还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这种转瞬间的心理转变,林欣悦身在其中,只是毫无察觉。
“哈哈哈,你才几岁呢,还担心起了老后的事儿”马煜威被逗笑了。
“不小了,人家都十七岁了,快成年了哦”一份炸鸡套餐已经被她吃掉一半,辣得俏脸通红,清澈的眼眸上,一条条弯长地睫毛眨呀眨,眉宇间带着十足的青春可爱。
“十七岁啊。。。”马煜威眼神倏然深邃:“这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你可要好好珍惜”
“对呀,所以我想在这个年纪做一件永生难忘的事儿,这样生命才会更有意义!”林欣悦轻咬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马煜威看,清纯与妩媚同时展现在她俊俏的脸上。
一时间,马煜威竟搞不清楚谁才是大灰狼,谁才是小绵羊?
林欣悦歪着头,瞅着眼前这个像“流氓”的老师,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满意,心里是比吃了麦当劳还开心,对即将要生的事情竟有了一丝丝期待。
她心中的壁垒,就如那根泡在化学试剂里的粉笔,无形中便消失殆尽了。
马煜威下意识掏出烟盒,拿在手中迟疑了一下。
林欣悦笑了一下,“没事儿,你抽吧”,她笑眯眯地盯着马煜威,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你抽的烟,我觉得一点也不呛人呢。”
“是么?”马煜威叼了一支烟,愣愣地瞅着烟盒,这只不过是是包最普通的香烟罢了,无论是在监狱或是在学校,他一直抽这个。
林欣悦取下手套,双手交叉伏在桌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看,育完好的胸脯虽没有触碰到桌沿,却也离得不远。
马煜威察觉到林欣悦有些暧昧的眼神,深吸一口烟,在肺里兜了一圈,仰头缓缓吐向空中,说道:“小悦,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好哦!”林欣悦双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趣。
“会很长”
“我愿意听。”
“我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在我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她平日里很忙,为了照顾我,要打三份工,白天,晚上,半夜。即便如此,她还是会在晚上打完第二份工后,跑回家给我做一顿热乎乎的饭,哄好我睡觉,然后再赶去打第三份工。”
马煜威思绪飘飞,神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林欣悦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
“妈妈做完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小时候我每次都要等妈妈回来才能入睡,还总不依不饶地拉着妈妈给我讲故事。有时候,我看到妈妈累了,就假装睡着,总会看到她悄悄给我盖好被子,然后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继续织下去。”
“多贤惠的妈妈呀,真好!那你的爸爸呢?”
在林欣悦的世界里,爸爸和妈妈就像是一个个体,会一直在一起,虽然他们总会因为各种事情吵架,却始终围绕在自己身边,永不分开,以她为掌上明珠,无微不至地呵护,照顾着她。
“爸爸?”马煜威叹了口气,说:“多么陌生的词汇。。。我只在照片上见过他”
“啊。。。。你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林欣悦惊讶地问:“你妈妈那么贤惠,你爸爸为什么会离开她?”
“因为他死了”
“啊?!”林欣悦一声惊呼,引得周围吃饭的人纷纷侧目。
“不过,现在不同了”马煜威颓然一笑。
“现在,她们在照片里团聚了。”
“啊!唔。。。”林欣悦张大了嘴巴,又赶忙把嘴捂住,以免又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