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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夫人这婚事是褚世子与我张家当众定下,要退婚还请世子亲自上门,不然定远侯府就是在戏耍我忠勇伯爵府。”
妹妹如此勇,张熙然没道理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怒怼无良老太太这事她在行。
伯爵府虽然不比侯府名头大,可张熙然有外祖父这个骠骑将军撑腰,自然不怕这个名义上的准婆婆,更何况谁不知如今的定远侯夫人是褚烨的后母。
“反了,这群丫头反了天了。张熙然你定是知道烨儿昏迷不醒就在此口出狂言,我要去御前告你忤逆之罪。”
“夫人真是好笑,前脚来退婚,后脚就口口声声要告我忤逆,请问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告御状?”
张熙然:小老太太简直不要太离谱,礼法都搞不懂,只会倚老卖老。
若不是张熙然笃定了褚烨是良人,早就将目的不纯的白氏赶出府。
一旁插不上话的穆子语,没想到几日没吃失心散的张熙然,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急走几步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嗔怪道。
“然然休得放肆,定远侯府连皇室都要给上三分薄面,你怎么能跟长辈如此讲话,还不跪下认错。”
“哼……这等忤逆不孝之女断然不可进我定远侯府大门。”
张熙然见眼前一老一少趾高气昂假惺惺的嘴脸,猜到今日定远侯夫人来闹事怕是有穆子语的“功劳”。
她觉得穆子语跟白氏才该是婆媳,真是臭味相同,后退一步拉开跟穆子语的距离,冷静回怼。
“听说侯爷夫人最是心疼褚世子,当年为了照顾姐姐的遗孤,毅然决然喝了断子药嫁入定远侯府,怎么?世子刚病倒您就跑来退婚,既然跟皇家如此熟络为何不先去宫里请御医?”
要不是张熙然活过一世,她真会被惺惺作态的白氏给骗了,这恶毒继母兼姨母贪图的只有定远侯的名望和财富。
定远侯夫人见往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扒出来,气不过起身扔下一句狠话气急败坏离开。
“这婚我定远侯府退定了,什么张家、柳家若是不服尽管去告御状,我们孤儿寡母也不是好欺负的……”
张熙然望着白氏负气走远的圆滚身形,听着耳旁祖母让自己做好最坏准备的泄气话,心里莫名不安。
她跟祖母并不亲厚,压根就没打算指望对方肯为自己出头,眼下唯一担忧的就是褚烨的病情。
张熙然可不记得上一世,安国侯世子此时突发重病,想来是她同意结婚有些人坐不住了。
张熙然:定是他的毒加重了。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正大光明去得了安国侯府确实一个难题。
张熙然踌躇了几日,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褚烨的病情惊动了皇家,可即便是太医院的院首去了也没能令世子苏醒,最后只得张贴悬赏榜。
张熙然拿着贴身丫环龙葵揭下的悬赏榜,半只脚还没踏入定远侯府的大门,就被穆子语带人拦住。
她望着眼前那抹鹅黄色,努力压制心底的厌烦。
“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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