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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澍听后,微微点头,“章珣这两天状态不好,不带去了。”
“那我让肖凡仔细照顾着,”梅可说话,回头望了眼送他们到门口还没回办公室的校方领导,而后接着说,“那个学生,会不会处理的太重了?”
这趟是程澍亲自跑的,校方无论如何也要表态,至于怎么处理,程澍不太在意,他只需要让那位校长知道,学生管不好,投资可就没了。
孰轻孰重,人自有定论。
但梅可的问题,他只回答,“他吓着章珣了。”
到了车边,梅可替他开了车门,没再多话。
程澍出差的一个礼拜,章珣很努力的在调整自己,尽管那两天班里因为郑博文突然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而议论纷纷,章珣听见了,事后问过肖凡,郑博文休假是不是程澍打过招呼,肖凡说,“程总希望学校能够着重培养人才。”
“他还有多久回来?”
“后天。”
章珣回到培训班给孩子们上课,谱子简单,又一遍一遍的重复,中间下课休息章珣也忘了,到了第二节课的末尾,才有小孩停下来,喊了声‘老师’,章珣探头看过去,那小孩才说,“老师我想上厕所。”
章珣仓皇的看了眼表,随后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喝水休息,到点了再下楼知道吗?”
“知道了老师!”
教室里热闹起来,章珣温和的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老师……”
一个小女孩倚着章珣的琴,看似欲言又止的叫了他一声,章珣便问,“怎么啦?”
小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站直了身子,跟他说,“老师,下次上课可不可以教别的曲子,老弹同一,我都弹腻了。”
“好,”章珣拍了拍她的胳膊,“老师答应你,但是现在班里所有人的基础都还不在一条线上,老师可能还是要多教几遍,但老师跟你保证,下节课一定有的谱子,行么?”
小女孩重重的点了下头,“谢谢老师!”
“不客气,”章珣说,“收拾下,准备回家了。”
小女孩乐呵的回座儿了,那会章珣也收拾起自己的包,但小女孩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不时,音色越的粗犷,直至完全变成了男声——
“你是章珣?”
“是,您是哪位?”
“我是程浪。”
“您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程浪打断他,“程澍没有告诉你,这个号码是程澈生前用的号码是么?”
“您前几次打给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你误会了,之前打给你的人,是我父亲。”
章珣眼前闪过那个在电梯门口碰见的老人的眼神,他压住自己的心口,“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程大哥的号码。”
“无妨,章先生在哪,我想跟你见一面。”
没等多久,一辆车子停在了章珣身边,章珣上后座,车窗升了上去,程浪坐在他左手边,手里撵着一串珠子。
“程澍回集团总部任职,这段时间媒体对他会非常关注,”程浪单刀直入,“之前在V。T如何,过了也就过了。”
章珣没做声。
“感情,是你跟程澍的事,我们做家人的不该插手,可你也知道,他毕竟姓程,大哥离世后老爷子所有可托付的都转到了他身上,程家从南到北,从制造业到重工业,大半个实业范围,他出不得半点差错,”程浪说完,将那串珠子戴在了手腕上,“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他把后半句话咬的很重,重到章珣只是听一听都像在被无尽的压缩,被抽空,被拧干。
“我明白。。。。。。”
“你也要明白,人是会腻的,程澍可以喜欢你,也可以喜欢其他任何一个人,想留在他身边,要听话。”
章珣下车前,程浪还跟他说,“以后不会有人再往你这个号码上打电话,放心。”
程澍给他的号码是程澈生前使用的,这样保持电话畅通,就如同程澈还活着一样。小魔方在章珣手里,他那时突然停下来,借着路灯的光,在魔方一侧的九宫格中,看见了一行字,字太小,实在看不清,便拿了手机拍照,放大后,才看清那串字母:
asdu1iebst
——netgche
得你所爱。
——程澈
原来连魔方也是程澈给他的。就在章珣以为这就是程澍的秘密时,梅可来了,梅可告诉他,程澍生了很久的病,病情复杂且预后不佳,而程澈只是程澍的风向标,他要朝他去,还要试图活成他的样子……
章珣从凌乱无序的回忆中挣扎出来,教室里已经没人了,他拿着包起身,关掉了灯光,下楼后又沿着马路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程澍的行程提前结束,章珣从培训中心回到云顶,到家后看见坐在钢琴前的程澍,他想也没想的朝他跑了过去,程澍在他过来的时候张开了手,章珣便扑进他怀里,“抱歉,那天让你担心了。”
“今天好点了吗?”程澍问。
章珣点头,下巴搁在他肩上,彼时一歪头,凑过去咬住了他脖颈上的皮肉。
程澍没吭声,由着他咬了一口,之后便感觉到一阵濡湿的柔软,章珣像只猫,舔舐着自己刚咬过的地方,“我想你。”
程澍听着,抱紧了些,“我回来了,还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