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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苍眸色微淡:“待他把楚玉箫解决,带他去锦麟院书房,本王在书房里等他。”
“是。”长青领命而去。
容苍返身回屋,站在床前看着沉睡的楚云绯,眸色微暖,随即抬手。
一道纤瘦人影从床角阴影处走了出去,单膝跪地,低眉垂眼。
“不许让人进来打扰王妃。”
“是。”
容苍整理好身上袍服,抬脚往外走去。
……
“妹妹是来王府做侧妃的,为什么让她跪在这里?”前院里,男子怒吼的声音歇斯底里,“她是王爷院里的人,难道连王爷的院子都进不去?到底是谁在针对她?”
楚云皎安静地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委屈得眼眶红,像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可怜虫。
“大哥。”她虚弱地摇头,“这是身为妾室该遵守的规矩,我没事的……”
“什么破规矩?分明是楚云绯故意折磨你,她就是个毒妇,蛇蝎心肠的毒妇!”楚玉箫怒吼,“我一定要让父亲去宫里弹劾她——”
“战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阿猫阿狗都能在此大吼大叫?”一个懒洋洋却充满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玉箫的狂怒,“听闻今日战王纳庶妃,本公子过来见识见识,没想到远远就听到了一头失控的野兽狂叫……墨凌,你这个侍卫统领是怎么当的?”
楚玉箫蓦然转头,看见一袭红衣高挑的男子信步而来,俊美雅致的容貌,风流潋滟的桃花眼,手执一把把玉骨折扇,扇得风流倜傥。
“齐公子。”一个黑袍服饰的挺拔男子走过来,抱拳施礼。
“这是怎么回事?”齐锦摇着扇子淡问,“大老远就听到野兽叫嚣,战王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规矩?”
“你骂谁是野兽?”楚玉箫面色阴沉,眼神充满敌意,“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本公子?”
墨凌没理他,如实跟红衣男子禀述:“今天是王妃命人把庶妃接进府的日子,按照规矩,庶妃进府应该给王妃敬茶,但庶妃对王妃大不敬,王妃罚她在外院跪上两个时辰。”
“原来是小妾不懂规矩,以下犯上。”齐锦啧了一声,转头看向楚玉箫,“容我跟楚公子解释一下,王府正妃是主母,侧妃有品级在身,算是贵妾,庶妃则是小妾,也可以说是贱妾,别说罚跪两个时辰,敢对王妃不敬者,就算是当场拖出去杖毙,也是她贱命该死。”
楚玉箫脸色涨红:“你——”
“楚大公子趁着战王养伤的功夫在这里大呼小叫,是担心王爷伤势复原之后,不灭了你全家?”齐锦冷笑一声,眼神睥睨不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小小侍郎府庶子,竟敢在王爷府上放肆,本公子还真是生平头一次见。”
楚玉箫暴怒:“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小爷是你祖宗。”齐锦忽然冷下脸,寒气逼人,“墨凌,你这个侍卫统领是干什么吃的?把他拖到一边杖打二十,然后赶出去!”
“你敢?”楚玉箫脸色大变,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战王是我妹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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