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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2页）

  翠薇和翠萱两个丫鬟，正噤若寒蝉地跪在绣屏外。

  见到罗氏进来，她们赶忙朝罗氏叩头，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1dquo;娘&he11ip;&he11ip;娘&he11ip;&he11ip;疼&he11ip;&he11ip;我头好疼&he11ip;&he11ip;”

  谢容姝痛苦的低吟声，从绣屏后头的床上，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罗氏眉头紧蹙，狠狠瞪了翠微和翠萱一眼，径直绕过屏风走到了谢容姝的床前。

  谢容姝的脸，笼在床架的阴影里，让罗氏看不清真切。

  她在床榻旁坐下，忍着心底的不耐，用惯常慈爱的声音问道：&1dquo;姝儿，你哪里不舒服?”

  听见她的声音，谢容姝突然打了个寒噤，细碎的低吟声，戛然而止。

  罗氏见状，伸出手，正欲去碰触谢容姝的额头——

  然而，刚伸到一半，手腕便被谢容姝紧紧钳在半空。

  &1dquo;罗曼君，你终于来了。”

  一个有别于方才谢容姝清亮嗓音的声音，幽幽传进罗氏的耳中。

  那声音听上去苍老沙哑，就好似换了个人。

  &1dquo;姝儿!”罗氏心底泛起不悦，沉声冷喝：&1dquo;莫要开玩笑。”

  &1dquo;呵&he11ip;&he11ip;”

  随着这声沙哑的嘲笑，床上的人缓缓坐起身：&1dquo;罗曼君，我等你很久了，你看看我是谁。”

  绣屏外烛火昏黄的亮光，投射到坐起那人的脸上，将她的五官，清清楚楚映进罗氏的瞳孔里——

  脸色苍白枯槁，眼窝深陷，隐隐泛着黑青，唇角还渗着血丝&he11ip;&he11ip;

  罗氏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这哪是谢容姝，这、这分明是姜莲死前的模样!

  &1dquo;姜、姜莲&he11ip;&he11ip;”

  &1dquo;姜莲”扯开带血的嘴角笑了，枯槁的面容犹如索命的厉鬼。

  &1dquo;罗曼君&he11ip;&he11ip;你可还记得，你把我毒死以后，说了什么。”

  她说着，冰凉的指尖，扼在罗氏的脖颈间，尖锐的指甲，剐蹭着罗氏的脸颊。

  罗氏惊惧地看着她的脸，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当年自己对着姜莲尸身，说出的那些狠话——

  &1dquo;姜莲，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挡了我的道。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嫁给侯爷做正室，所以你必须得死。”

  几乎是同时，眼前的&1dquo;姜莲”，将那句话说了出来：&1dquo;你说，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嫁给侯爷做正室，所以我必须得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