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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教堂永远欢迎你（第1页）

下午1:34

布雷迪醒来时感觉有人打了他一巴掌。他把头转向一边，这样他们就不能再打他了。别管我了，我想好好睡一觉。他想。

一个声音呼唤，一只手拍在他裸露的脸颊上。他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想起了昏迷前生的事情。

“特里！”那人大喊，或者试图大喊。他的声音说到一半就沙哑了，剩下的就变成了吱吱声。一股淡淡的黑色烟雾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味。烟草那令人欢愉的臭味，一种很好的唤醒方式。

罗莎琳蹲在他面前。布雷迪左右看了看，现自己耷拉着身子，靠在从贝拉米那里借来的汽车侧门上。“别紧张，查理。”验尸官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动弹，“无论生什么事，你都需要再休息几分钟。放松。”

布雷迪推开她的手，双腿哆嗦地站了起来。“我……我已经休息了至少几个小时了，我不需要再休息了。特里！”说话的时候他四下寻找。停车场里现在有几名警察，其中两个正在检查先前打架时留下的几处血迹，另一个正在搜寻该地区是否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布雷迪警探从流血的鼻子里呼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不是长时间的大笑，只是快的轻笑。“他揍了我。”警探嘀咕道，“他揍了我！”他说得更大声，然后又轻声笑起来。

“呜……是的，我想他确实揍了你。”罗莎琳平常心地回答，“我真的希望你所说的那个‘他’实际上不是探长特——”

布雷迪乐不可支。“是的！我被一个光着脚双手被拷在背后的男人毫无费力揍了。他还逃走了！”他笑得越来越放肆，直到最后笑出声来。我就差那么一点。他在笑到一半换气的时候想。我就差那么一点就抓到他了。

我差一点就抓住他了。

是的，你可能弄丢了他，但现在人们会去追捕他。你们很接近了，非常非常接近。

快接近成功了。他想着，突然止住了笑。“我们开始工作吧。”

晚上7:oo

“特拉弗斯？！”德莱亚神父转身面对熟悉的声音，惊呼道。

“嗨，爸爸。”特拉弗斯·特里怯怯地说道，朝父亲走去，“我……现在有点麻烦。我知道已经有相当久了，但是——”他的话被那个紧紧搂住他的老人打断了。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儿子。”德莱亚把脸贴在特拉弗斯的耳边，“太久没见了。太久了。”他们又在那里站了几秒钟，享受彼此的陪伴，直到特里轻轻地、不情愿地把对方推开。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爸爸，但我恐怕不是来这儿玩的。”他开始警惕四周，紧张地点着脚。“我呃……我遇到麻烦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做！……也许做了，但这不是重点。警察会追捕我，我需要一个藏身之处。”特里迎着父亲的目光，紧张又尴尬地挤出笑容。也许这是一个坏主意。一个非常坏的主意。我已经十多个月没跟他说话了，他会生气的。

德莱亚的笑容消失了，然后他点头表示理解。“我……我明白了。嗯，这里永远欢迎你，没有例外。让主来审判这一切吧。周六之前我可能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人，所以在那之前我们都是单独的。”老人笑容和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很高兴再次见到儿子。他在最近的长椅上坐下，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啊，”特里摸了摸后脑勺，紧张地转过身去，“嗯，他们似乎认为……他们似乎认为我是双子杀手。而且我殴打了逮捕我的警官，还偷走了他的鞋子。还有他的徽章和枪。”特里伸长脖子注视着天花板，他的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打或者冲孩子大喊大叫的人，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总让他的儿子们感觉他们又变成了小孩。……

“啊，”特里摸了摸后脑勺，紧张地转过身去，“嗯，他们似乎认为……他们似乎认为我是双子杀手。而且我殴打了逮捕我的警官，还偷走了他的鞋子。还有他的徽章和枪。”特里伸长脖子注视着天花板，他的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打或者冲孩子大喊大叫的人，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总让他的儿子们感觉他们又变成了小孩。

德莱亚的眉毛抬得很高，几乎与他的灰白头融为一体。“为什么他们会想到这么令人指的事情？！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情？！”

“公平地说，他们有一些站得住脚的理由，但不足以逮捕我。”特拉弗斯坐在德莱亚旁边的长椅上。

“你所指的‘站得住脚的理由’是什么?”

“一些受害者被杀害的方式需要很大的力量，或者非常高的身高。你知道，我就是这样，但其他很多人也是如此。而且，有些是内部作案，是和警察有关系的人干的。最后，最重要的证据是，其中一名受害者是在我家被杀的，用的是我的刀。当时我在家，所以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老人惊呆了，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有参与调查，另一部分原因确实有一个针对他儿子的大案。“特拉弗斯，告诉我一切，马上。从罗宾的葬礼到现在，生了什么？”

特拉弗斯·特里讲述了他的经历。

下午2:21

布雷迪冲进综合医院。他不顾前台女士的抗议，推门而入，直奔257号房间。

他数着房间号。252，253，254，255，256，257！他推开门。

盖尔抬起头，晕乎乎地看着他。“嘿，下午好，布雷迪。没人告诉我会有访客，这真是一个惊喜。”他的整个额头都缠着白色的绷带，但除此之外，他看起来一切正常。

“盖尔，我很抱歉你刚醒就来找你。”布雷迪一边说，一边轻轻合上身后的门，“我要你告诉我是谁射击了你。现在就要。”

盖尔似乎很愤怒地在皱眉，但从绷带的痕迹来看，很难说。“呵，我想我的健康并没有抓坏人那么重要，是吧？”

“没有。”布雷迪回答干脆。

盖尔哼了一声。“好吧，我……走上山去……是辆红色皮卡。然后我和司机说话……”

“是谁？！司机是谁，描述一下！”

“冷静点，伙计。司机……”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女人。那是个女人，她看上去就像是……我猜她六十多岁了。不过，除了脸，其他部分都很瘦削，就像一个三十岁的攀岩者。还有……残肢。”

“残肢？”

“她的左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残肢。她用……右手开枪。”盖尔还没睁开眼睛，布雷迪已经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