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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恨,就要置之死地。罚全凌之是陛下的主意,可是怪在王德山身上也是可以的,“挑唆圣意”四个字,就能压死他。
折绾也想过这个,如今听玉岫一说,她思绪更加清晰。她心弦紧绷,突然问道:“此事——我是说,主审王德海一案,最后会落在哪个的头上?”
如今共同审问的就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但也有主次之分。
肯定是有一个主审官员的。
玉岫就不知道了,道:“都察院的人若是去,便是勋国公吧?”
折绾也是如此想的。
那陛下后来如此恨勋国公,估摸着也有此事的缘故。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她叹息一句,道:“我要是懂些朝堂上的事情就好了。”
导致她现在也不敢跟三娘说什么,就怕弄巧成拙。
玉岫并不知晓她在愁什么,宽慰道:“你懂的我们都不知晓。朝堂的事情,我和三娘也不懂。”
折绾回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雁雁。她道:“莹姐儿的昙花要开了,想让你过去住几天。”
雁雁就看向姨母。孙三娘点点头,“你好好玩。”
雁雁去收拾东西了,给莹姐儿带了许多自己绣的手帕。
她的绣工如今还是很好,日日要绣点什么才能安心,这个改不过来。
莹姐儿跟她晚上睡一个被窝,床头就放着那几盆昙花。
她轻声道:“雁雁姐,我大伯母的绣工也是最好的。”
雁雁笑起来,“我就是跟折姨母学的啊。”
莹姐儿当然知晓。她的意思是,“你们都差不多。”
“大伯母最近绣东西的时间越多了。”
大伯母肯定是有心事了。
雁雁跟她对消息,“我觉得是王德山大人可能会出事,这样就可能影响到闽南的茶叶,所以姨母才会担心?”
莹姐儿:“嗯,肯定是这样。”
大伯母有多爱她的茶叶,她是知晓的。
她说,“我小时候哦——”
雁雁:“你现在也不大。”
莹姐儿:“是更小的时候嘛。”
她比划着:“我更小的时候,就记得大伯母整天在我睡的这个小屋子里面摆弄她的茶树。后来,她就搬了别有人间,这里才成了我的屋子。”
她叹息,“要是茶叶没了,大伯母该多伤心啊。”
雁雁:“别担心,肯定不会的。”
两人抱在一起,又说
起昙花的事情。
“听闻它可以许愿的。”
昙花一现,很是稀奇,所以总有人在它开的这一刻许愿。
莹姐儿:“那我要为大伯母许愿。”
雁雁:“我也一样。”
两个小姑娘盯着昙花。昙花一会没开。
莹姐儿纳闷:“按理来说,就是这几天开的,怎么还不开呢?”
雁雁:“肯定是要开的。”
她道:“咱们轮着盯吧?总不能一直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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