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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中一过，每个人桌子上堆满书，连座位下都有书本堆着。

  扫地加拖地，两人很快清理完，陈春燕又负责清理讲台跟黑板，周初五拿着扫把跟垃圾铲到7班旁边的楼梯，一层阶梯一层阶梯地扫。

  她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她站稳后回头一看现是丛浩。

  “谢谢。”

  丛浩很快松手，沉着脸接过她的扫把，“我来扫。”

  “哦，好。”周初五把扫把移交给他后就回教室。

  孙强这人是踩着点到教室，到教室才想起今天是他值日，“垃圾倒了没？我去倒垃圾。”

  “还没，丛浩还没扫完楼梯，你等他扫完楼梯，你们两再一起下去。”

  刚说完丛浩就回座位，示意孙强去倒垃圾。

  周初五想两人就这样僵着不是办法，丛浩这几天就跟冰箱一样，不断散着冷气，周围的空气完全跟冰封一样，话唠的孙强最近也不敢经常转身跟她们聊天，生怕打扰到丛浩。

  “算了，孙强，你坐下，我跟他去。”周初五起身走到后面，两人一人一边提着大垃圾筐的把柄下楼。

  周初五主动说话：“我现最近学校的市进零食了，零食的种类多了好多，要不我今晚自修给你买几包，就当赔罪？”

  丛浩偏头看她一眼，仿佛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图，“不用，你又没有错，我们又不是朋友，你不用贿赂我。”

  “我大错特错，我不应该忘恩负义，我不应该跟朋友计较那几百块是谁付的，你说得对，朋友之间不应该计较那么多，总之我错了，我已经受到良心的谴责，这几天我饭都吃不下，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就乞求着丛浩同学能原谅我。”

  饭堂最近又有菜式出来，周初五吃得很香，白天学习用脑过多，晚上睡觉她几乎是到点就睡着，不过睁眼说瞎话，她很在行。

  丛浩看着她，不接话茬。

  “丛浩同学，你能原谅我吗？我给你买零食，我知道你有钱，可以自己买，但是你买的跟我买的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多少包都可以，只要你开口，或者你提一个要求？”

  周初五巴巴地看着他，他要是再不答应，她就真的没辙。

  丛浩忽然开口：“毕业后你会不会主动联系我？”

  周初五一愣，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毕业，她点头，“当然会，我们可是朋友，到时候如果我们的大学在不同城市，我跟孙强他们会一起过去找你玩的。”

  “既然是朋友，我希望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不要变生疏，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丛浩怕她听出异样，话锋一转，“上次你见过的付明坤他们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我才决定跟他们做朋友的，对我而言，朋友是要做一辈子的。”

  周初五看着他，觉得他说得很认真，很多人都说毕业等于散场，她很怕到时候他们一帮人会渐行渐远，找不到高中那种友谊。

  触动之下，她伸出左手，反正想答应再说，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来，握手，一辈子的朋友。”

  丛浩忽然笑开，冷硬的脸庞顿时软化下来，跟她握手。

  “不生气了？零食还要不要？”

  “我要一包辣条，一盒饼干，一包话梅还有饮料，跟上次你送我的一样。”

  周初五白了他一眼，说好的不喜欢吃呢。

  两人倒完垃圾回来，孙强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丛浩心情似乎变好。

  “你们两和好了？”

  周初五点头。

  ……

  因为按照梁老师开学初说的座位两周换一次组别，但大家都嫌搬动很麻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换过。

  后来有人提议说换一次，刘雪瑶就让大家在星期六下午放学换一次座位。

  程亦舟坐在第三组最后一排，他不用换，周初五他们从第一组换到第二组，这样一来她离程亦舟就近了很。

  晋州进入十二月下旬，天气彻底转凉，冬天正式来临。

  周初五里面穿着学校的冬季校服，外面还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前两天刚刚结束第三次月考加上圣诞节跟元旦节将至，晚修的时候教室里有些躁动，不少人在说话聊天，刘雪瑶站起来吼了一次后，教室安静了一会，结果不到二十分钟又有人开始说话，完全静不下来。

  周初五低着头学习，程亦舟送给她的模拟试题她刚开始做，刷难题的同时她还不忘刷一些选择填空的题巩固基础。

  “初五，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孙强回过头跟她说话。

  周初五还没开口，只听见刘雪瑶从前面站起来对着她大吼：“周初五，你能不能不说话！遵守纪律，你是班干部，能不能以身作则。”

  这下全班安静了。

  周初五没有当场反驳，等下课她才跟孙强说话，“圣诞节都不放假，当然是上课学习。”

  “初五，跟我去洗手间。”王婷婷喊她。

  周初五起身跟王婷婷去洗手间。

  王婷婷：“刘雪瑶是抽哪门子疯，总是针对你，你都不反驳她，要是我早就吼回去，才不受这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快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周初五在洗手间外面晃荡等王婷婷出来。

  王婷婷一出来就跟她讨论圣诞节的事情，“我那天刚好不补课，要不我们请假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