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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先生还在苏黎世，或者是伦敦?”老保姆也不大清楚东家行踪。

  &1dquo;还是那样。”顾元卓嗤笑，&1dquo;那架私人飞机才是他的家。”

  林妈看到江雨生怀里的敏真。

  敏真已经睡着，靠在江雨生肩头，露出半张小脸，无限天真可爱，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和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

  林妈的目光选择性地跳过了江雨生，扬长离去。

  江雨生揶揄一笑。

  林妈作为顾元卓父母的特使，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日他才接了敏真来家，林妈今日就登门，想必是听到了风声，奉了太后懿旨，专门来看这个孩子的。

  想必敏真的情况他们都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孩子没有生得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也真辛苦老太太白跑这一趟。

  顾元卓也想得到这点，讪笑道：&1dquo;老太太好奇心太强。”

  江雨生说：&1dquo;怕你吃亏罢了。”

  顾元卓说：&1dquo;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一个孩子占什么便宜。你看，我还读书，家用都是你出的。我们俩换个身份，人人都会说我是你养的小狼狗。”

  江雨生笑道：&1dquo;那你这小狼狗也太费粮了些。”

  两人上了楼，把敏真放在床上。顾元卓看着孩子无邪的睡脸，伸手搂住江雨生在怀，感叹：&1dquo;忽然有了一种成家的感觉。”

  &1dquo;孩子确实让人增添许多责任感。”

  顾元卓说：&1dquo;你看这小小的、无辜的生命，就此依靠着你而活。她任由你塑造，未来的命运也深受你影响。万一不小心哪里没做好，也许就耽搁了孩子一生。做父母这么诚惶诚恐，怎么能安然入睡?”

  江雨生忍俊不禁：&1dquo;你自己还是半大的孩子，倒能这么快就进入奶爸状态。”

  顾元卓在他的腰上暧昧地轻轻掐了一把，&1dquo;谁还是半大的孩子?嗯?”

  江雨生脸颊热，急忙拉着顾元卓离开了房间。

  两人拉拉扯扯回了房，衣衫已经半敞开，干脆一同进浴室冲澡。

  浴缸里，顾元卓一头泡沫，眯着眼，感受着江雨生的手指在头皮上力道合适的按摩。

  &1dquo;这么说来，敏敏现在与她爸爸那支亲戚算是没来往了?”

  江雨生冷笑：&1dquo;那些亲戚，有还不如无。她母亲弑夫，两家人结仇，那是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的枷锁。”

  &1dquo;父母的恩怨，怎么算到孩子头上?”

  &1dquo;因为她弱小，无法反抗申诉。所谓柿子拣软的捏。更何况，她母家还有个叛经离道、自甘堕落的舅舅。现在她跟我过，我们俩臭做一堆了。”

  顾元卓笑着把脸转过去：&1dquo;是吗?我闻闻。恩，明明好香。”

  他一头泡沫大半都蹭到江雨生脸颊和胸膛上。江雨生笑着推他，白皙的脸颊被水蒸气熏得泛着桃花般的红晕。

  &1dquo;还说不是孩子?”江雨生的呢喃含着无奈的宠溺。

  顾元卓把他压住，缓缓地动，咬他的耳朵：&1dquo;江老师，那你教教我，怎么才不是孩子?”

  江雨生眼中满是迷离水雾，搂着他的脖子喘息，多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第3章

  保姆第二天就上门报到。

  她曾在护理院做过看护，知道怎么照顾特殊儿童。她问敏真的话全是选择题，是还是不是，这个还是那个。沟通不成问题。

  敏真的房间很快就装修好了。湖绿色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家具，天花板上垂下一个个小星星，还有独立卫生间。一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布偶兔子和敏真分享一张床，这是顾元卓送的欢迎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