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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记着温不道的好,所以在温不道被定案收监后,秦逍特意通过关系将温不道调进甲字监,吃饱穿暖,只不过温不道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秦逍特意安排,只以为是金钩赌坊的乔乐山在背后打点所致。
几日前,刑曹来公文,三月初八要将温不道提走,送往奉甘府重新议案,秦逍当时就知道事有蹊跷,定下的案子,突然再审,只能是背后有人在做手脚。
不过秦逍的职责只是看守监牢,案子本身,他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去过问。
“头儿,温不道这边倒也罢了,十六号监的那个老乞丐可是个问题。”牛志的声音打断了秦逍的思绪:“这老家伙每天酒水不断,前天他存下的银子就已经花干净了,我瞧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是不是要将他调出甲字监?”
甲字监有甲字监的规矩,有银子在这里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可是一旦银钱断绝,也就到了走人的时候。
十六号监的老乞丐,秦逍自然是熟悉的很,这老家伙两个月前在酒铺里盗酒,被现之后,大打出手,竟然拿了一条长凳砸伤了人,衙差抓回衙门,刑曹判定监禁五个月,本来这样的囚犯,丢进丙字监甚至丁字监关起来就好,却不知为何,老家伙被关进丙字监后,竟然嚷嚷着要进甲字监。
一个乞丐,当然不可能有资格进入甲字监,所以一开始没人理会,谁知道老家伙在囚牢里叫了两三天,秦逍听说这事儿之后,觉得奇怪,专门过去找到乞丐,那老乞丐得知秦逍是甲字监的头儿,便偷偷告诉秦逍一个地方,声称那里藏着银子。
秦逍觉得匪夷所思,若是这老乞丐真的藏有银子,又何必在就酒铺盗酒,弄得身陷囹圄?
但龟城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好奇心起,专门前往老乞丐所说的地方,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只包裹,里面有十几两银子,所谓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秦逍这才将老乞丐调进甲字监,有酒有菜地招待起来。
这两个月,老乞丐对伙食倒是不怎么挑剔,可是每天都要饮酒,两个月下来,那十几两银子已经耗尽。
“我去问问他还有没有银子。”秦逍收起册子,出了班房,径自往右监牢过去,走到尽头,正是十六号监,透过门栏,瞧见一个蓬头乱邋遢不堪的老头儿正躺在角落的木床上,正呼噜声震天。
这老头儿进入甲字监后,虽然有十几两银子的存账,却从没想过换一身囚服,他所有的银钱,几乎都花在酒上。
虽说甲字监的条件很好,但毕竟是监牢,许多人在监牢里总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但这位大爷却是心宽的很,除了喝酒,就是睡觉,秦逍每次看见他,要么是醉醺醺的自说自话,要么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极少有清醒的时候,说是老乞丐,倒不如说是一个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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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温不道到现在也不知道案子出了变化,他还以为只要在甲字监再呆上半年,便可以重获自由。”
“头儿,你还瞒着他?”牛志微皱眉头:“再有几天他就要走了,许多事儿也不好再瞒他了。”见秦逍神色颇有些凝重,轻声道:“他只以为这几个月的花销都是乔乐山那边送过来,却不知自从他进入甲字监之后,金钩赌坊可没有送来一两银子,反倒是你往里面搭银子。”
秦逍道:“银子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一直当乔乐山是生死弟兄,若晓得乔乐山对他不闻不问,定然难受。”
牛志叹道:“头儿,我知道你重情义,那年大雨天你从他赌坊前路过,他送了你一把雨伞,你就一直记在心里。他犯了案子被送到监牢,是你想着法子将他调到甲字监,而且一直照顾,一伞之恩,能有你这样的照顾,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秦逍盯着牛志眼睛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温不道这次前往奉甘府,背后事情不小?”
牛志向门外瞧了瞧,凑近秦逍耳边,低声道:“头儿,乔乐山和温不道是生死兄弟,温不道入狱,按理来说,乔乐山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上下打点,可是咱们到现在都没有拿到乔乐山一两银子,这就表明,乔乐山根本不在乎温不道在监牢里过得怎样。金钩赌坊在龟城是排的上字号的大赌坊,温不道入狱之后,乔乐山就掌控了金钩赌坊,生意红火,赌坊的收益,都落入乔乐山的口袋,如果温不道出了去,你觉着乔乐山的日子还能好过?”
秦逍倒是显得很淡定,问道:“你是说,乔乐山不想让温不道出去?”
“温不道入狱的那一天,乔乐山就没想过让他出去,否则也不会对在狱中的温不道不闻不问。”牛志冷笑道:“头儿,你想想,温不道若是知道真相,出去之后,能放得过乔乐山?乔乐山既然敢这样做,那就是拿准了温不道走不出大牢。”
“照这样说来,这次温不道要被送到奉甘府,与乔乐山有干系?”
牛志莫测高深一笑,道:“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此事定然与乔乐山脱不了干系的。”
秦逍做人很简单,有恩必报,无论恩惠是大是小。
温不道凭借着一手精湛的赌技,在鱼龙混杂的龟城打下一块地盘,一度风光无限,那次给了雨中落
汤鸡般的秦逍一把雨伞,或许只是当时心情好,又或者真的是看这孩子可怜。
但秦逍却一直记在心里,事实上温不道在狱中第一次见到秦逍,确实不记得当初送给这少年一把伞。
秦逍记着温不道的好,所以在温不道被定案收监后,秦逍特意通过关系将温不道调进甲字监,吃饱穿暖,只不过温不道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秦逍特意安排,只以为是金钩赌坊的乔乐山在背后打点所致。
几日前,刑曹来公文,三月初八要将温不道提走,送往奉甘府重新议案,秦逍当时就知道事有蹊跷,定下的案子,突然再审,只能是背后有人在做手脚。
不过秦逍的职责只是看守监牢,案子本身,他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去过问。
“头儿,温不道这边倒也罢了,十六号监的那个老乞丐可是个问题。”牛志的声音打断了秦逍的思绪:“这老家伙每天酒水不断,前天他存下的银子就已经花干净了,我瞧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是不是要将他调出甲字监?”
甲字监有甲字监的规矩,有银子在这里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可是一旦银钱断绝,也就到了走人的时候。
十六号监的老乞丐,秦逍自然是熟悉的很,这老家伙两个月前在酒铺里盗酒,被现之后,大打出手,竟然拿了一条长凳砸伤了人,衙差抓回衙门,刑曹判定监禁五个月,本来这样的囚犯,丢进丙字监甚至丁字监关起来就好,却不知为何,老家伙被关进丙字监后,竟然嚷嚷着要进甲字监。
一个乞丐,当然不可能有资格进入甲字监,所以一开始没人理会,谁知道老家伙在囚牢里叫了两三天,秦逍听说这事儿之后,觉得奇怪,专门过去找到乞丐,那老乞丐得知秦逍是甲字监的头儿,便偷偷告诉秦逍一个地方,声称那里藏着银子。
秦逍觉得匪夷所思,若是这老乞丐真的藏有银子,又何必在就酒铺盗酒,弄得身陷囹圄?
但龟城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好奇心起,专门前往老乞丐所说的地方,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只包裹,里面有十几两银子,所谓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秦逍这才将老乞丐调进甲字监,有酒有菜地招待起来。
这两个月,老乞丐对伙食倒是不怎么挑剔,可是每天都要饮酒,两个月下来,那十几两银子已经耗尽。
“我去问问他还有没有银子。”秦逍收起册子,出了班房,径自往右监牢过去,走到尽头,正是十六号监,透过门栏,瞧见一个蓬头乱邋遢不堪的老头儿正躺在角落的木床上,正呼噜声震天。
这老头儿进入甲字监后,虽然有十几两银子的存账,却从没想过换一身囚服,他所有的银钱,几乎都花在酒上。
虽说甲字监的条件很好,但毕竟是监牢,许多人在监牢里总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但这位大爷却是心宽的很,除了喝酒,就是睡觉,秦逍每次看见他,要么是醉醺醺的自说自话,要么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极少有清醒的时候,说是老乞丐,倒不如说是一个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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