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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凌雪坐在长椅上不停的抹着眼角,时桀在一旁安抚她。
“阿姨放心吧,现在的医学技术都这么达,允书一定会平安度过,您一定注意身体,否则等他醒了要找您,那我们怎么交代?”
“我知道,可是允书他……”凌雪哽咽。
“莫允书他……现在怎么样?”周姻走了过去。
“本来还好好的,不知怎的就突然高烧不退,人都烧迷糊了,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急救!”凌雪一瞧见她,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起身过去,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周姻,算我求求你了,你把骨髓捐给允书好不好?他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他才二十多岁啊,还好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怎么就能这样走了呢,你就行行好,救他一条命吧?我把我的老命搭给你,我,我现在给你磕头……”
说着,她真就作势弯腰。
周姻拉住她的胳膊,“阿姨您不用这样,您的心情我能力理解,但这个节骨眼上,您更应该关心的是莫允书的情况,我说过,捐骨髓的事情我会考虑,您这样若是被莫允书知道,他该多伤心多自责?”
“她说得对,您先起来,其他事情咱们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允书一定会没事!”时桀帮着把凌雪搀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
医生:“幸好控制的及时,病人现在没什么事了,不过这种情况真的很危险,我们还是建议马上做移植手术,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再拖下去……”
医生没说,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就知道病情被耽误的严重性。
凌雪差点昏过去,时桀及时扶住了她。
“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儿子吗?”
医生点头应许。
而周姻却没勇气跟着进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怕看到莫允书见她时充满期待的样子,她更不要心软的就此原谅他。
“其实允书当初是不愿意回国的!”时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知道你在生气,所以不敢面对你,更不敢面对你,其实这六年里,他一直向国内的同学好友打听关于你的一切,你接手御蝶坊,你和周婉清的内杠,你整日消沉在夜店,甚至是你结婚!”
“你最萧条的那几年,也是他最痛苦和内疚的几年,他有过千万次想要回国找你,跟你解释的冲动,但随着你结婚的消息传来,这个想法再也没有过,因为他怕他的出现会打扰你的生活,周姻,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事他和你一样,都不愿意接受,两种身份的转换他比你还难,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老天却因此惩罚了他,这已经够了,你难道还要恨他吗?”
时桀从随身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一打照片给周姻,“你看,这些都是他托人偷拍的,全是你的照片,他每天都会翻着看,每张都快被翻烂了,我劝他,他就说怕自己忘了你的样子,我都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周姻抖着手一张张翻看,有她一身职业装带着助理踏进工作室的,有周氏年会上她同周国山一同出席时的,有她和宁悠悠互挽着手臂悠闲逛街的,还有她和祁渊“出双入对”的。
全是她的照片,都是她的照片!
一瞬间,周姻肺泡里的氧气像是被抽去,她心跳剧烈,瞳孔震颤,每一条神经都被紧紧攥住,疼得不能自己。
原来她一直都在骗自己,“莫允书”三个字早在她内心深处生根芽,根深蒂固,她从未忘记过他,而恨意早被这六年的时间磨得没了棱角,淡得看不出轮廓。
时桀和医生在探讨莫允书的病情,周姻掐住手心,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医生面前,声音铿锵有力,坚定响亮,“医生,用我的骨髓试试吧!”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周姻表情沉重,气息无力。
想来想去,她给祁渊打去了一个电话。
背景是优雅的小提琴独奏,根据经验她判断,他应该在和重要客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