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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要是能气死谢清砚更好。
“你帮我算算,我是不是交背运。”
黎初觉着一定是早上的梦不吉利,所以一天不顺。
容黛白她一眼,“什么人能挡着黎三小姐的大运啊!不要命啦!”
黎初心说还真有,那人招惹上了就阴魂不散,“——谢清砚。”
一句话让容黛语塞,半晌挤出一句,“谢清砚也是贱,他都得手了还来你面前炫耀,不安好心。”
黎初弯了弯唇,接过容黛的酒抿了一小口,顿时皱眉,“换酒了?”
容黛点头,“换个口味,怎么样?”
黎初啧了声,“不怎么样。”
酒太烈了,她不喜欢。
容黛嫌弃她扫兴,扭着腰起身坐到一群小男孩身边,时不时拿眼瞪她,不一会儿被男孩们哄得露出笑脸。
新酒劲儿大,不出一会儿,醉意铺天盖涌上来,黎初有点招架不住。
恰是这时,手机来电,她扫了一眼点了挂断。
又打过来,继续挂断。
像是较量似的,如此反复几次后,谢清砚不再打来,而是改发消息。
狗男人:不方便?
黎初盯着几个字,哼笑出声,低声骂着狗男人。
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回他消息。
黎初:在看书。
谢清砚显然没料到黎初回这个,整整两分钟后,才回来消息。
狗男人:这么乖?
乖个屁,黎初真的很讨厌他这么说话,虚伪,道貌岸然,斯文败类,闷骚狗男人,她将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黎初:睡了
这下谢清砚总该消停了吧,黎初漫不经心点着手机,将那些红点消息一个个消掉。
新消息进来,她手一抖,删掉了一个人。
狗男人:往后看
黎初顿时有个不好预感,感觉后背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盯着。
她猛地回头,谢清砚坐在光线明暗的交界处,好整以暇的,隔着喧嚣暧昧的噪音与她对视。
矜贵从容,浑身透着与身俱来的冷感,精致的五官好看的太轻易,哪怕半张脸藏在暗处,就那么安静坐着,就能让四周黯然失色,全都沦为陪衬。
黎初心虚地视线游离,起身去洗手间。
长长的走廊,菱形的镜面反射着昏沉暧昧的灯光,气氛旖旎又瑰丽。
脚步虚浮,手撑着墙面往前移动,但置身在这样暧昧的灯光里,黎初感觉头晕的厉害,便靠墙停了下来。
她今晚穿了条黑色的开叉长裙,开到大腿中间位置,笔直纤细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风情摇曳。
两条脆弱的黑色细带勾着肩头,与瓷白肌肤形成鲜明反差,手肘微屈,长发滑到颈侧,纤薄的后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黑色chocker长长的链条,从脊沟垂下来,纯欲又性感。
黎初闭着眼缓了会儿,头晕有所缓解。
刚睁开眼,有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闯入视线,视线上移男人考究的穿着,与Pub这地方格格不入。
下秒,她就被男人抓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镜面上。
或许是冷气太足,肌肤贴上那一瞬,她冰得身体颤了颤,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黎初眨了眨眼,缓慢抬起纤长眼睫,对上男人视线。她的眼睛乌黑剔透,薄薄的眼皮有道浅浅的折痕,眼尾潮湿,被酒精熏得洇开一抹绯色。
就这么盯着人看,双眼眸含情,勾人心神。
“谢清砚。”她的肩膀快被他掐碎了,娇气反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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