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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折卿要跌倒的瞬间灵隐接住了他,他听见灵隐紧张的问:“折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卿满头虚汗根本站不住,他摇头道:“没事……”
“事到如今了你也不肯说吗?”
灵隐看他神志似乎都有些不清醒了,心念一转,诱哄似的说道:“告诉我吧,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么多秘密压在你心里不觉的沉重吗?”
“折卿,告诉我,我帮你分担。”
折卿喘着粗气,好久定了定神才道:“修为折损是修炼时走火入魔导致的。”又是这套说辞。
灵隐没做多想,又继续追问:“那你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折卿好不容易觉得平复了一些,终于感到好受一些了,又道:“我这样是因为……中毒所致。”
灵隐摇摇头,道:“折卿,你骗别人或许可以,但是,”他从怀中拿出一面古铜所制的精致镜子,正是昆仑秘境,“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折卿抬头,撞进镜子中他自己的眼睛里。
昔日那清澈的眼眸,如今眼底却暗潮汹涌,被黑暗的东西侵蚀着爬满了瞳孔,折卿视线向下,赫然现他整个人从内而外都散着魔气,像被一团黑云裹挟,那魔气丝丝缕缕,甚至爬了他满脸,显得异常恐怖。
折卿震惊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以前他从不知道,魔血作时自己的身体内部呈现出来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灵隐收了镜子,对他简单解释道:“昆仑秘境可以照出灵力的分散情况,自然也能看出你身体里的魔息。”
“折卿,这样你该怎么解释,你明明一个仙人,为什么体内会有这么强大的魔气?”
他抬起头看着多年的好友,自己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个知心的朋友,如今这个样子被他瞧见了,怕是如何瞒也是瞒不过去的,倒不如索性说了吧。
他整个人脱力的滑坐在椅子上,身上冷汗涔涔,虚弱的开口道:“……因为我身体里,流着一部分闻渊的血。”
灵隐震惊的大声道:“你说什么?!”
折卿点点头,灵隐接着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折卿疲惫的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怅然,他看着窗边的满月淡淡道:“……那就要从三百年前说起了。”
有什么东西似乎一下子触觉了灵隐的神经,像打开了一个缺口,让他顿时有些豁然开朗:“是堕仙台,我猜是堕仙台对不对?”
折卿慢慢点了点头。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杀他!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亲手杀闻渊!那你身上他的血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是为了保护他?!”
折卿叹了一口气,点头,复又摇头,神情忽然悲伤:“是我伤他。”
折卿的眼中湿润了,他蜷起身子,整个人此时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他嗓音哽咽,又重复道:“灵隐……是我伤他。”
他忽然就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中,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我不想的,我不想那么做的,但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灵隐是个聪明人,听到折卿这么说,再把前后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他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猜测,他说:“所以,你刺在闻渊心口的那一剑时……闻渊的血才通过剑身到了你的身体里?”
以剑为媒,暗度陈仓。
这么想的话才说的通,旁人只道折卿仙君在他徒弟心口刺了一剑,却无人知晓二人通过剑身其实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暗中换了血。可是,折卿为什么要这么做?换了血又有什么用?
折卿的头垂着,好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闻渊身体里也应该有你的血才对。世人包括闻渊只知你杀他,可是闻渊知道你暗中这么做吗?你跟他解释过真相吗?你就不怕……他恨你吗?”
灵隐不断说着,最后甚至激动的握住了折卿的手腕。
这时,忽然一道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把小屋笼罩住,一瞬间飞沙走石狂风怒卷,紧接着,一道低沉沙哑又隐含怒气的声音从小屋门口传来:
“把你的手给本座拿开!”
灵隐的身高比折卿高一点,此时他微微低下头直视着折卿的眼睛,折卿忽然有些无所行遁的感觉。
他朝着折卿慢慢逼近,看着白衣仙人在他面前步步后退,灵隐低头不留痕迹的在折卿的肩颈上嗅了嗅,那里有淡淡的汗味和他的体香。
“灵隐……”
是许久不见,他的好友生了一些改变吗?怎么会这么的陌生又难以让人招架。
折卿刚想继续往下说下去,却忽然感受到体内一股邪火直冲上来,他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声呻。吟,与此同时,折卿时时刻刻忍受着的魔血作时的隐欲,此刻终于爆,他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就在折卿要跌倒的瞬间灵隐接住了他,他听见灵隐紧张的问:“折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卿满头虚汗根本站不住,他摇头道:“没事……”
“事到如今了你也不肯说吗?”
灵隐看他神志似乎都有些不清醒了,心念一转,诱哄似的说道:“告诉我吧,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么多秘密压在你心里不觉的沉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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