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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绥之对此毫不在意，笑了笑道：&1dquo;照片上的罗希·达勒脸颊微胖，两眼有神，状态非常健康，正如法官大人所说，和一般孩子一样。”

  他顿了一下，&1dquo;但这恰恰是最不正常的，因为她并不是一般孩子。她没有父母，是被我当事人的外祖母捡来的，而在她1岁到照片上5岁左右的这段时间里，那位善良的外祖母已经过世了，养着她的正是我的当事人。”

  &1dquo;第三个问题，一个连自己肚子都填不饱的人，把另一个人养得健康圆润，是出于什么情感?恨还是讨厌?”

  控方：&1dquo;&he11ip;&he11ip;”

  法官默默摸了一把手边的锤子&he11ip;&he11ip;

  对于这种有话不好好讲的人，真的好想狠狠敲一下。

  但是这位老年朋友摸了摸良心，认为燕绥之的话确实让他无法反驳——

  还能出于什么情感?显然是爱。

  约束力产生本质原因有三种，害怕，尊敬，还有爱。

  所以有人能约束约书亚·达勒吗?有的。

  法官：&1dquo;&he11ip;&he11ip;”

  话都是他自己说的，没毛病。

  &1dquo;至于中度狂躁症。”燕绥之又开口了，&1dquo;那份出具的医学鉴定书上写得非常清楚，我的当事人有这毛病很久了，不少于3年。”

  &1dquo;今年罗希·达勒8岁，3年前她5岁，该记事了吧。如果我的当事人因为中度狂躁症而对她有过威胁，打骂过她，或者就像控方所说的，具有极不稳定的危险性，应该会对我的当事人产生惧怕心理。”

  燕绥之也按了一下席位上的播放控制键器——还是那两块屏幕，还是控方几分钟前用过的送审监控。

  只不过他重点在车外监控。

  &1dquo;感谢这份车外监控拍摄到了看守所对面的墙角，同样感谢现有技术能将远处画面无损放大。”燕绥之把墙角处放大到整个屏幕，&1dquo;看见这个蹲在这里的小女孩了吗?皮肤蜡黄，双眼无神，瘦得不成人形。但我相信各位还是能从她的五官上认出来，这是罗希·达勒。她在眼巴巴地等一个会虐打她的人回家?”

  控方：&1dquo;&he11ip;&he11ip;”

  法官瞪着燕绥之，后者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开始总结陈词：&1dquo;我的当事人约书亚·达勒14周岁，未成年，有固定住处，有能够对他产生行为约束并殷切盼望他回去的家人。他在看守所的表现虽然有点情绪不定，但这表明他有急于证明自身清白的欲求，所以他绝不会缺席后续庭审，完全符合保释条件。”

  法官瘫着脸沉默片刻，突然道：&1dquo;可是仍然有一个问题&he11ip;&he11ip;约书亚·达勒既交不出保证金，也找不到保证人。”

  第13章听审（四）

  要想顺利保释，必须得在保证金和保证人当中二选一，总得有一样。

  燕绥之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下指环，一脸坦然道：&1dquo;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保证金会成问题吗?”

  法官想了想，摇头道：&1dquo;在酒城，我们并不提倡律师替当事人交纳保证金或者做保证人&he11ip;&he11ip;”

  燕绥之挑眉：&1dquo;联盟法律明文禁止了吗?”

  法官：&1dquo;联盟倒是没有。”

  燕绥之：&1dquo;酒城要造反自己一声不吭颁布了的规定?”

  法官：&1dquo;&he11ip;&he11ip;”好大一顶帽子，谁敢接!

  燕绥之：&1dquo;一切依照法律行事，所以有什么问题?”

  法官抹了把脸。

  两分钟后，法官终于拿起了他摸了半天的法锤，&1dquo;当”地敲了一声。

  &1dquo;全体起立。”

  燕绥之原本就站着，只是轻轻理了理律师袍，抬起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