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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小时后，回到旅馆的燕绥之站在顾晏房间里，看着床边打开的一个行李箱，略微提高了声调：&1dquo;你说什么?”

  &1dquo;别看那两件衬衫，跟你没关系。”顾晏道。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

  顾晏指了指行李箱里的一件黑色长袍，&1dquo;明天你把这个穿上。”

  那种黑色长袍对燕绥之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那是高级定制店里手工剪裁制作的律师袍，衣摆和袖口都绣着低调稳重的纹样，纹样的内容是全联盟统一的，代表着法律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种律师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有钱就能买到的，得拿着联盟盖章的定制单，才有资格去量尺寸预约。

  当然，还是要钱的&he11ip;&he11ip;

  而且非常昂贵。

  这样的律师袍燕绥之有三件，每晋升一个级别就多一件，最终的那件跟顾晏的看起来还有些区别，多一个烟丝金色的勋章——一级律师专有。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he11ip;&he11ip;

  &1dquo;明天?你是说保释听审?我为什么要穿这个?”燕绥之一脸莫名其妙，&1dquo;我又不上辩护席。”

  他一个实习律师，难道不是只要坐在后面安安分分地听?

  谁知顾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转开目光，一边收好买的衬衫，一边轻描淡写地说：&1dquo;错了。你上，我坐在后面。”

  有那么一瞬间，燕绥之眼皮惊得一跳。他看着顾晏的侧脸，问道：&1dqu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1章听审（二）

  顾晏把律师袍拿出来，阖上行李箱，才转过头来看向燕绥之，&1dquo;让你上辩护席的意思。”

  &1dquo;为什么让我上辩护席?”

  顾晏站直了身体，皱着眉道：&1dquo;你真是来实习的?”

  他情绪总不放在脸上，除了冷还是冷，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燕绥之一时也摸不透他问这话的目的，于是看着他的眼睛，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1dquo;当然啊，你这问题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来实习的我来干嘛?”

  顾晏不冷不热地&1dquo;哦”了一声，&1dquo;我至今没在你身上看到半点儿实习生该有的态度。”

  &1dquo;什么态度?”

  &1dquo;你试想一下跟其他几个实习生说，让他们上辩护席，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1dquo;两眼放光，瑟瑟抖。”燕绥之随口回答道。

  &1dquo;&he11ip;&he11ip;”

  什么鬼形容。

  顾晏：&1dquo;&he11ip;&he11ip;你呢?你是什么语气?我几乎要怀疑我不是在给你锻炼机会，而是要把你送去枪毙了。”

  &1dquo;锻炼机会?”燕绥之认为自己捕捉到关键词，心里倏然一松，他失笑道，&1dquo;这可不能怪我，你整天绷着个脸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刺我一针，我当然会反应过度，以为你又在讥讽我抢你的活儿，就像之前在看守所里一样。”

  好，反手泼别人一脸脏水。

  顾晏快被他这种风骚的反击气笑了，他把手里的律师袍丢在床上，指着房间门说：&1dquo;滚。”

  燕绥之一听见这个字就笑了。

  能请人滚，说明还正常。看来顾晏没现什么，也许有点怀疑?但至少还没能确认什么。

  等他笑完再看向顾晏，就现他这位学生的脸色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