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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容沁玉的仇,远不止于此。
迷情香渐渐失效,杨志文也终于恢复了些神智,看着满屋子的人,还没干透的后背又出了一层汗水。
“老爷,是这贼人害沁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萧姨娘狠毒的目光宛若长针刺向杨志文。
杨志文自知大祸临头,从怀里抽出一根手帕高举,“容师明鉴,我与二小姐情投意合,只因酒醉才误行错事,并非轻薄浪子!”
容府上下皆知,二小姐不仅才貌出众,还精通一手好的女红,那手帕上的花纹是她惯用,且技艺精湛,非常人可得。
“一根手帕能证明什么,定是你趁机从我女儿身上偷去的。”萧姨娘厉声反驳,又哀求地看向容束,“表哥,别让贼人再泼脏水,快拖他下去吧。”
感受到容束的目光,杨志文越理直气壮,甚至并指起誓,“今日之前,二小姐便常常避人耳目与我私会,隔着外院与内院那道花墙,还说了许多自己的私事。”
他越说越兴奋,记性也好,将那些话一一复述。
说得越多,容束的脸越黑,萧姨娘的脸越白,因为那些事都是容沁玉自幼的经历,并非杨志文可随意探知的。
这下,萧姨娘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晚玉,嘴皮颤抖,“是你。。。。。。"
容沁玉只小容晚玉半岁,两人自幼一同长大,要说这些琐碎有谁知晓,除了萧姨娘便是容晚玉了。
这句话说得含糊,容束的注意都在杨志文身上,并未现两人之间的针锋。
“住口!”
此时已经无可辩驳,容束扶住自己的额头,抽出容晚玉挽住的胳膊,一步步走到萧姨娘面前,钳住她的下颚。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表哥。。。。。。”萧姨娘吃痛,落下泪来,以往只用红个眼眶就能得到柔情安抚,如今再不管用了。
被容束冷漠的态度刺激,萧姨娘反而冷静下来,她知晓如今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如果再将容晚玉扯进来,既拿不出证据,也会让容束更加厌弃自己和女儿,不如忍一时,再图后计。
“千错万错,都是妾这个当娘的错。表哥你要打要罚都冲着妾来,饶了沁儿这一回吧。”
言罢还故意露出自己隆起的小腹,果然见容束投鼠忌器,将手松开了。
“父亲,既误会解开了,二妹妹也未出事,不如算了吧。”容晚玉适时上前,吹着萧姨娘一惯的耳旁风,“姨娘常与女儿说,我与二妹妹年岁渐长,少女爱慕是常情,无需避讳。想来姨娘也想让二妹妹得心所愿,觅得佳婿吧。”
一番话,让容束顾忌萧姨娘腹中孩子的心思燃尽,怒不可遏地又给了萧姨娘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你教坏你的女儿,还想教坏湘娘的女儿,我看这个家你是管不了了。来人,把萧氏和二小姐关回房,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们出来!”
一声令下,立刻有有力的仆妇上前搀起母女二人。
容晚玉一脸的不忍心,上前拉住了萧姨娘的手,“姨娘,您别伤心,父亲只是在气头上,您的胎可是最要紧的。”
萧姨娘无力抽出手,只觉得腹部阵阵作痛,几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得很,是我小瞧了你,你等着,我不会让沁儿白吞这黄连。。。。。。”
“姨娘都伤心得说胡话了呢。”容晚玉伸手替萧姨娘将松乱的髻扶正,笑不及眼底,“我呀,最不怕的就是等,姨娘放心,时日还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