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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情况呢？”

  “他说跟我在一起之前分手了，我信。”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莫名其妙推进很棘手的处境里。”

  “放心，他年纪比我小是事实，但他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向荷面色冷静地说，“他想回国展。”

  “所以他和你在一起，是图以后的展？”

  “这个，我没法替他说是或不是。”

  “重点是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重要。”向荷神情很坦诚，“我和你对爱情的看法不太一样，你觉得爱情很纯粹，一个男人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图的是你的灵魂，我觉得不是，爱情是很复杂的情感。我接受他对我的心意里有别的成分，无论是觉得我有利可图还是现阶段我可以被依靠，都是我的一部分。”

  文景韵没接话。良久过去，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向荷的肩膀，说：“保护好自己。”

  向荷笑着说：“彼此彼此。”

  44、

  在这个一向平和宁静的江南小镇上，单《浮城》剧组，正遭受爱情困扰的，就不止向荷和文景韵。

  马真真和李宥一起吃了夜宵，两人和各自的工作人员一起走回酒店。这两天南方降温，不过几度，反而使夜间散步更舒适了些。

  刚开始，马真真和李宥聊的还是些拍摄事，慢慢地，她有意无意将话题转向文景韵。更早之前，马真真提起文景韵，李宥总是习惯性表示他和文景韵只是朋友，现在他无法这样划清界限。

  李宥承认自己陷进文景韵的魅力里。和文景韵拍吻戏那天，他入戏极深，不止是大少爷对六姨太的入戏，还有李宥对文景韵的入戏。当时，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李宥灵识全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后来贡献的表演里，究竟有几分是假戏真做。

  “真真。”

  “嗯。”李宥突然而来的郑重语气让马真真变得有些忐忑。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对景韵是什么心思？”

  “我想知道，但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对她很动心。”

  马真真没有说话。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男人那种，你知道的，见色起意。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对她，不仅仅只是那样。”

  “那样是哪样？”

  “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景韵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有整理好要跟她说。”李宥语声渺茫，“也可能我就不会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