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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终于告一段落，巴基被医生带去重做脑部扫描。史蒂夫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你在这方面很有研究。”

  “谈不上很有研究，只是碰巧在mIT读书时修的是神经生物学这门课。我放弃专业研究很久了，不太放心自己的判断，所以还是让医生重给巴基做个检查比较稳妥。”凯伦谦逊地看着史蒂夫回答。

  “你和托尼是校友？以前就认识他？”史蒂夫有些好奇。

  “怎么可能！他从mIT毕业的时候我才刚上幼儿园。”凯伦笑道：“不过他是mIT的传奇人物，我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没少去名人墙看他的照片。”

  史蒂夫不禁莞尔道：“你很适合他，有你在他身边大家都觉得放心。”

  “谢谢！”

  史蒂夫不是很会聊天的人，凯伦也只有在与班纳这样有共同语言的人面前才能挑起话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凯伦，斯塔克父母的事情，等巴基情况稳定了，我就去找他谈，他应该知道真相。”史蒂夫还是决定面对这个大家都想避讳的问题。

  “嗯，由你来说是最合适的，他十分信任你。托尼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可能会情绪激动，请给他点时间，慢慢会消化的。我也会劝他，这不是巴基的错。”

  “谢谢你，凯伦。”

  “不必谢我，我是为了托尼。说真的，你在关心巴基的时候，身上的神性少了，人性多了，我更喜欢这样的你。”

  就在这时，沉睡的巴基被推回了房间，扫描结果也送到了凯伦手上。凯伦仔细看了看，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队长，巴基的大脑里有植入电极装置，应该是九头蛇为了防止他被反洗脑而做的。”凯伦谨慎地组织着语言，尽量用史蒂夫能听懂的话道：“九头蛇用了一种非常先进的植入电极技术，不是传统的一整片丝状装置，而是点状的分散在大脑各个部位，无法一次取出的装置。一旦有人尝试对巴基进行记忆唤醒或其他反洗脑手段，电极就会送脉冲阻断神经元异常放电，同时刺激穹隆，经过视丘下部流向海马区，扰乱他的正常记忆。”

  “如果动手术取出这个装置呢？”史蒂夫虽然对专业术语不太明白，但还是知道问题的关键在这个装置上。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非常困难。这个装置是活动的，九头蛇用了体积极其微小的特殊金属，利用磁场让它们在巴基的脑神经区域内互相关联又不固定，一次脑外科手术可能连三分之一都取不完，风险太大。”凯伦迟疑了一下，抬头望着史蒂夫道：“如果还有谁能救得了巴基的话，就只有托尼了。”

  “斯特克？他怎么救……”史蒂夫不解。

  “还记得他的方舟反应堆最初是用来干嘛的吗？我相信他可以做出把电极装置吸附到一起的东西，然后再动手术，成功率就会高很多。”

  史蒂夫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

  “那就先别告诉他！我试试能不能在不告知用途的情况下，让他先做个这样的装置出来。”

  凯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会产生欺骗托尼的念头。可是以她对托尼的了解，要是知道了真相，他肯定不愿意救巴基，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愿意。

  然而巴基的洗脑一天不解除，史蒂夫就一天无法解脱出来。这事儿万一被政府现了，肯定会被用来当做借口，打击复仇者联盟。

  “凯伦，你不必这样做……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史蒂夫不想因为巴基的事情影响到托尼和凯伦的感情，更何况还是自己有愧在先。

  “没时间了。托尼最近找过你吧？国防部的罗斯将军已经把联合国出台的专门用来制约复仇者的协议丢给他了，相信很快就会找你们的。无论如何，先让我试试吧。”凯伦说着转向巴基道：“他的冬日战士模式处在半激活状态，但也不能长期靠镇静剂压着。虽然电极装置会阻止我消除他的洗脑指令，应该不影响我给他施加一个长时间的催眠术，大概十天左右，够让托尼研装置了。”

  “协议的事，我听弗瑞透露过一些，不管有没有巴基这回事，我都不会签的，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史蒂夫严肃地说：“九头蛇能渗透半个神盾局，其他组织也就有可能渗透联合国，到时候我们连战斗的自主权都丧失了，还怎么能称为复仇者！”

  “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明着跟政府为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说这个，先让我给巴基施加催眠术吧，我得赶在晚上9点前回去。”凯伦说完走到巴基身边，双手按住他两边太阳穴，缓缓注入自己的精神力，像蚕丝般一层一层包裹起巴基的精神力球，隔绝外界刺激。

  要施加长时间的催眠术，令凯伦花费了很大的精力。终于最后一丝精神力封住了整个蚕茧，凯伦正想收回剩余的精神力。忽然她的大脑一阵刺痛，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一直站在凯伦后面观察着情况的史蒂夫立刻做出反应，伸手扶住倒下的凯伦。他焦急地探了探凯伦的脉搏，生命指征都正常，就是忽然晕厥过去。他只能先抱起凯伦，快步赶往医务室。

  凯伦在半小时后就自己醒来了，医生都没来得及诊断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