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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甚至想,他和萧令瑶就是互相利用,谁特么也不是省油的灯,日后她要是翻脸,他也不好过,横竖要找时机揪住她的把柄,这样才公平。
这个赵伦,值得研究研究。
冯宝不知道自家公子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仆人随主,主子过得好,当下人的也能活得滋润,这些年他家公子太不容易了。
他正准备问自家公子成婚以后名下的商号怎么办,外面来个郎中说是有病人指名要见秦郎中,说是晚一天都不行,这郎中通风报信的话没有说完,就有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
进来的人面色蜡黄,脸上没什么血色,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一看到秦风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刚准备往前走,腿一软,扑通,直接扑倒在秦风的桌案前面。
啧,秦风认出来这位是工部侍郎宋清明,自己现在是个白身,哪能让他拜自己,明知道他是腿没力摔的,故意吓得了一大跳,腾地站起来:“宋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一边的随从没来得及捞宋清明一把,被秦风一说,真以为是自家大人保命心切,迫不及待地给一个郎中跪下了,也不敢过去扶,干站在边上。
宋清明被自己呛了个脸红,也不好意思多解释。
他哪是要跪秦风,他身子越不行,站都站不稳,等秦风等得快疯了!
自从在宫里知道自己患病,出宫后,宋清明没顾上自己落选驸马的事,忙不迭地找郎中治病,又听秦风的暂时吃着以前的药,可这几天吧,越不对劲了。
他全身都痛,尤其是头痛,四肢乏力,现在还有些热。
这几天他一直派人紧盯着医馆,甚至想过派人去太傅府请秦风看诊。
好在秦风没摆准驸马的架子,出宫第二天就来医馆,宋清明叫上马车,马不停蹄地来了。
秦风一探宋清明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可有硌血?”秦风问道。
宋清明摇头:“尚未咯血,只是全身酸痛无力得很,两天连饭食都咽不下去了。”
秦风一听,示意他张嘴,只见宋清明的咽部充血严重,就这样还想着吃饭,幸好眼下他服的药里还有几味可以治病的,才抗到现在。
要是进入中晚期,开始出现败血症,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朝代,这位工部侍郎必死无疑!
秦风正要继续看诊,医馆里一阵喧闹,有人扯着嗓子叫道:“都有风声说秦郎中要当驸马,可这圣旨还没下来,他就横行霸道,居然抢走在下的病人,这和欺行霸市有何区别?”
冯宝一听,这哪来的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赶紧抬脚走出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医袍的老头子站在医馆里,身边还跟着俩徒弟,正扯着嗓子叫唤。
这话简直放屁!
冯宝气不可遏,病者寻医本来就是寻医术高明者,哪有抢病人一说?
这人故意拿公子可能做驸马的事大作文章,说得公子仗势欺人一样,明摆着是想朝公子身上扣帽子,冯宝心思一转,这怕不是有人背后指使,故意来污蔑公子名声!
一想到这里,冯宝反而淡定了,决定先替公子开个道。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老先生看着眼生,不知道是哪个医馆的?”
“你就是秦郎中?”这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扫了冯宝一眼,面露鄙夷,只觉得了不过尔尔,外界传言他医术高,看着不像医者。
冯宝嘿嘿一笑:“在下不过是公子的仆人,我们公子正为宋侍郎看诊,忙着呢。”
冯宝是个人精,故意抬出宋清明来压制这老头。
没料到老头一吹胡子,一瞪眼,越地气势汹汹:“大家听听,听听,秦郎中正为宋侍郎看诊,谁人不知道,我刘氏医馆是宋尚书一家专用郎中?”
冯宝心里一咯噔,敢情这老头是宋清明招来的!
秦风在内室听得分明,双目微沉,意有所指地望向宋清明。
那老头的声音大,他们在里面也听得一清二楚,尤其那“欺行霸市”、“横行霸道”两个词尤其刺耳,偏偏这刘郎中又说自己是宋尚书一家专用。
倒像是打着他们宋家的旗号过来秦风的医馆找麻烦。
宋清明只图保命,驸马甄选的内情也一清二楚,如无意外,秦风的驸马之位是跑不了的。
这姓刘的老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来打未来驸马爷的脸?!还用宋家御用郎中的名号!
他一时间气急,正要冲出去,秦风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淡然一笑:“宋侍郎有疾,不可激动,我扶你出去。”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外面的老郎中越是跳脚,秦风越觉得自己要冷静。
这样才能衬托出对方的气急败坏,毫无风度。
优秀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是靠同行衬托的。
秦风扶着宋清明出去,那刘郎中一看,双眼微微眯起,加快步子走过来,便要从秦风手中将宋清明扶过去,没料到宋清明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你好大的胆子!”
不得不说秦风刚才的微心理挥了作用,一边是无事找事的老匹夫,一边是淡若幽竹的君子,这边还是能精确判断他病症的良医,宋清明自然晓得应该站在哪一边。
宋清明是治洪治涝的好手,为人清明耿直,平时就不喜欢阿谀奉承,刘郎中这种拉大旗作虎皮的行为踩在了他的罩门上!
刘郎中一怔,没等秦风回神,扑通一声跪下:“宋大人,草民委屈呀,您的病症一向是草民负责,怎地就换了郎中,若是有个闪失,草民怎么对得起宋尚书?”
啧,秦风差点笑出声来,要是不换郎中,才对不起宋尚书!
“既是如此,敢问刘郎中,宋侍郎的病症为何?”秦风说道:“据我所知,刘郎中此前给宋侍郎开的都是补身的药。”
秦风说着退后一步,道声“得罪”后手指向宋清明焦黄的脸:“这就是服药的效果?”
刘郎中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疾声说道:“药物挥作用本就需要时间,眼下正是紧要之时,贸然换医、换药方,恐会有性命之虞,秦郎中,您固然是未来驸马,能负得起这个责?”
怪哉了,这郎中总刻意提他是未来驸马,秦风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暂且不动声色。
“所以,刘郎中以为宋侍郎为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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