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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尚未到小冰河时期,气候温暖。沙州凉州,河西走廊,乃至安禄山起兵的一带,土壤肥沃,物产丰富,撒一把种子,就能长出庄稼。
几句话就能描述百年的时光,百姓历经的苦难,却是每天,每月,每年,直到死亡,一刻都不曾少。
这其中,也包括小胖墩。
要是她改变不了大局,谭昭昭希望,小胖墩能有多的选择,世界何其大,他有走出去的能力。
谭昭昭的话,让张九龄除了震动,心口滚烫炙热,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
天下之大,何须拘泥于长安!
谭昭昭思虑深远,大唐万国来朝,长安富裕繁华。
由盛及衰,史书上数不胜数。大唐也并不例外,神龙兵变后,看似平稳过渡,实则造成的危害,眼下还未能体现出来。
韦后一系崛起,争权夺利,避免不了又会产生争斗。
大唐并非坚不可摧,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弱,一地乱起,其他地方趁机起事,天下很快陷入大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九龄模糊觉着,他对这种无力很熟悉,好似经历过一般。
张九龄忍不住紧紧拥着谭昭昭,细细亲她,道:“我都未能想到如此深远,不及昭昭也。昭昭,得你真好,让我眼前豁然开朗。以前在韶州府,我远眺长安。身在长安,忘了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昭昭,昭昭。。。。。。”
秋日夜晚凉如水,月桂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室内,混着栗子的甜,屋内的气息都仿佛已无法流动。
半圆的月,变成了缺了一块的胖月亮,月白色的清辉,随着灯火氤氲。
谭昭昭仰躺在苇席上,望着手撑在她身侧,深深凝望着她,拼命呼吸克制的张九龄,眉毛不经意扬起。
昨夜她曾怀疑自己变得冷淡,后来虽有了悸动,到底没真正试过。
孝期不能有身孕,还有别的方式,可以试一试。
谭昭昭手搭在了张九龄的后背上,往下一按。
张九龄毫无招架之力,就势覆下来。由着她引领,埋头逐渐往下。
偶尔有云,在月亮上拂过,月光就在地上晃呀晃,明明灭灭。
苇席上的身影,偶尔变换,倒映在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影子终于没动了。
“昭昭。”
“嗯。”
“可快活?”
“。。。。。。”
“初次尚不熟练,以后定会多练多学,昭昭莫要嫌弃。”
“嗯,孺子可教也。”
“昭昭比栗子还要香甜,我这就再练习一次。”
谭昭昭放下襦裙,合上衣襟,翻滚到了一边去:“今日到此为止,多吃会腻。”
张九龄不满躺下来,伸手把她扯到身边,轻笑道:“昭昭向来懂得礼尚往来,该换昭昭来了。”
谭昭昭满足了,正在事后回味中,不客气道:“不!”
张九龄气得黑脸。
谭氏昭昭,居然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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