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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因我的过失并未妥善处理这批索伦森人。”
“向子爵报备的文件以及入境需递交的费用未能及时准备是我的罪则。”
“因此,我愿服从法官阁下的审判。并且与斯特福子爵……商议有关赔偿金的事宜。”
法官问,“斯特福子爵,你的意见是?”
坐于旁听席的斯特福子爵昂,“我同意和解。”
法官又问,“旁听的诸位,你们可有异议?”
若是寻常法庭,和解便是最后的裁决。
领地的贵族已经同意收取赔偿,奴隶的卖主也同意支付赔偿,判决已无存在的必要。
法官也明白,他便是在一次次裁决中亲眼见证了另类的奴隶贸易。
但是,那又如何。
反正不是斯特利尔的国民,那些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然而,此处已并非法庭。
此处已成为贵族们的宴会厅。
因此,正当法官即将宣判结果时,来自右上方的大贵族突然开口。
“请等一下。”
大贵族的一句话让准备离席的贵族们重新坐了回去,也让犯人脸色骤变。
“……安提诺米阁下,请讲。”
言的是拉赫特·安提诺米。这位脸色苍白、面带病容、身形消瘦的男子却让几乎整个法庭战战兢兢。
“我认为犯人存在说谎的可能性。提议询问有关证人。”
另一位大贵族先于法官开口,“安提诺米阁下,需知盘问神眷者必须向阿尔贝托提交申请。并且,提交申请的前提条件为神眷者并非为督察者,而是作为当事人之一曾介入。然而,禁律明确规定,若无特殊情形,神眷者不得介入普通人的事务。这其中,包含日常生活以外的交易行为。因此,那位神眷者不存在参与事件的可能性。”
拉赫特·安提诺米淡然地反驳,“神眷者自然不可能参与事件。然而,若这起事件本身就与神眷者有关呢?”
“法官阁下,案现场是否存在大量伪神水的痕迹?又是否存在大量产生排斥反应的劣魔?”
法官翻阅着卷宗,“正是。”
拉赫特·安提诺米微微勾起唇角,“请问在场的诸位,为何要将两起案件割裂呢?犯人购进索伦森人的理由完全可以是作为伪神水的试验品!他甚至可能与某位神眷者有所勾结。”
“安提诺米阁下,你的意思是,神眷者中出现违背戒律的叛逃者吗?”瓦尔西里家的大小姐问。
“这需要询问阿尔贝托。我们怀疑阿尔贝托内部的禁律出现问题,因此申请阿尔贝托进一步调查。如何?”
法官旁安静记录卷宗的男人手停顿一瞬。
“拒绝。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证明此案与伪神水事件有关。若是出现伪神水便怀疑主人与神眷者有所牵扯,那么生于文四街的酒吧爆炸案又如何解释?难道它也与阿尔贝托有所牵扯吗?”瓦尔西里的大小姐说道。
“您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吗?”拉赫特·安提诺米说。
瓦尔西里家的大小姐无言可辩。
最后法官敲下铁锤,“因案件存疑,裁决暂时推迟,将于两日后重新开庭。请存在异议的诸位于两日内提交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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