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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借着床压趴了四个“病人”,又靠被子缠住两个。
杨舒不是部队出身,打是肯定不能打。
但她和周祺都不拖后腿,两位姑娘敏捷和柔软程度一流,躲闪间还靠高跟鞋砸倒一个。
但他们毕竟不占上风。
这些病人已经不要命了,他们还是想要一要的。
“操刀太短”
两个黑乎乎的血人兜头砸过来,高齐怒骂一句,把赵嘉彤揽到身后。
他下意识偏开头闭上眼,心说他妈的不就是感染吗来啊有本事对准脸
千钧一之际,就听“咚”地一声。
预料之中的血肉没有糊上脸,倒是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高齐睁眼一看。
就见那两位“已被传染”的大佬横叉一杠,抡着担架床就去怼烂人了。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游惑和秦究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百无禁忌。
那些病人打架就靠一身疮,真论起身手,比这两位差得远。
于是前前后后只花了15分钟,昏暗的小教堂“焕然一新”。
床七倒八歪坏了大半,那些所谓的“病人”一个一个都被兜进了床单被子里,从脚裹到脖子,只露出将烂不烂的头。
二十五个人齐齐堆在空地上,乍一看,活像一组保龄球。
游惑拎着一把铁方凳,冷脸站在其中一颗面前,形成一种无声的威胁。
病人“”
他动了动眼珠,仰头一看,对上了另一位大魔王的目光。
秦究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隔着被子压在他肩膀上,弯腰问“那位修女走得匆忙,说得太笼统,我们理解起来有点困难,所以跟你们请教一下,你们这是什么病”
病人“”
他怀疑自己说错一句话,面前的凳子就会抡上来,而身后这位会直接掰着下巴拧掉他的头。
旁边的考生们已经看醉了。
一方面觉得爽得不行,一方面又有点恍惚
高齐神色复杂地对赵嘉彤说“诶,这两个啧,让我这个平和的中年人很为难啊。”
赵嘉彤“为难什么”
“这么看着,我们更像反派啊,你不觉得吗”高齐握着拳头悄声喊口号“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就是那个邪恶。”
赵嘉彤“”
还真有点像
赵嘉彤说“要不让他们换一种问法”
高齐说“那不行,我就客气客气。”
被砸烂还是被拧断
这是一道送命题。
那个病人嗫嚅片刻,哑着嗓子说“不是黑死病”
杨舒抱着胳膊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废话。”
“镇子上曾经是有过黑死病,但已经过去了。该死的人死了,烧得干干净净。冬天下了一整个季节的雪,冻着冻着,病就不见了。镇子上死的人还不如凯尔顿城堡里的多呢”病人缓缓说着。
他的眼珠太大了,转两下,似乎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有几个瞬间,左右眼转动的幅度甚至不一样。
杨舒在旁边皱了皱眉,转头看着城堡内的光线,赤着脚悄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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