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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家。
信庭芝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转身望去,一身青衣的温稚骊就如同一株青莲亭亭玉立在那。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大概便是如此了。
不施粉黛的脸庞出落得六七分倾城颜色,之前在书房中她眸底流露出来的狠厉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她对信庭芝的心喜。
信庭芝看着她,轻声说道:“跟父亲聊完了?”
温稚骊欢快地从台阶上跳下来,笑着点了点头。
她又紧接着说道:“庭芝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父亲站在你这边的。”
她嘴中的父亲自然是当代的族长,温家家主温琼。
信庭芝听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希望你牵扯到少族长之争当中,哪怕你是温家的大小姐。”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温族长的掌上明珠,也不是是要利用你去结交拉拢族长。”
信庭芝眨了眨眼,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她,说道:“只因为你是温稚骊,是我喜欢的女子。”
“若是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不能让她避免争乱,那我争这少族长的就变得毫无意义。”
温稚骊扑到信庭芝的怀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回到姬府的姬歌正要回房间去就碰上了早已在门前等候了多时的姬府老管家陈满舟。
姬歌挠了挠头,说道:“陈爷爷,这几天实在是有些忙,答应给您送酒这事就耽误了时日,要不等会我让红酥给您送过去?”
陈满舟板着脸问道:“难道你陈爷爷在你心里就只是个酒鬼?”
姬歌嘿嘿一笑,算是表示默认。
陈满舟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说正事。是老爷让我在这等小少爷你。让你一回来便去万鲤湖边。”
姬歌点了点头,回头对青柳说道:“你去爷爷酒窖偷几坛凤羡廷给陈爷爷送过去,若是被爷爷逮到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若爷爷追问是谁要喝这凤羡廷你就说是陈爷爷就好。公子我可是滴酒不沾的。”
“好的,公子。”青柳点了点头。
陈满舟看着迅离去的主仆二人,气的在门口吹胡瞪眼。
万鲤湖旁边的凉亭是在姬歌刚回来这几天才动工修建而成的。
至于亭名是姬歌随意在书中取了两字便大豪一挥,在匾额之上写下三个字。
过妆亭。
姬邛姬老爷子正在亭中与姬重如对弈,姬邛执黑子,姬重如执白子。
“重如,不妨猜测一下小歌这次前去王家结果如何。”姬邛落下一子后悠悠开口说道。
姬重如正思量着面前的棋局,黑子已成大龙之势,现在要想将其斩杀的话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姬重如微微摇了摇头。
“临行前义父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他摩搓着手中润如玉的白子,思考着破局所在。
“若真是王远山舍了那张老脸皮我还真没话说。”姬邛看向那片万鲤湖,说道:“这些年来他是一心等着王右军回归王家好让他这个儿子坐王家家主。”
“难道就真的没有破局之法吗?”姬重如皱着眉头问道。
姬邛闻言干笑两声,说道:“当然有。难道青云就没有告诉过你吗?”
“大哥?”姬重如放下手中白子,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义父。
“难道青云就没有告诉过你当年王家有女。若不是姬歌的母亲出现,怕是现在要喊她叫一声嫂子。”
“该不会是。。。”姬重如像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道。
“是你大哥亏欠了她啊。”姬邛抚了抚胡须。
或许族谱中那卷记载逸事趣闻的纸页之上仍有所保留。
当年王家有女比武招亲,在将众多登擂男子打下擂台后扬言岛上无男儿。正是年轻气盛的姬家长子姬青云上台只此一招便将其打落台下,留下一句“小爷胯下有长枪,姑娘信否?”后便扬长而去。
从此王家之女消失匿迹,音讯全无。取而代之出现在的是王家的知许。
没有人知道。知许知许,青云赴来。
姬重如拾起白子,轻轻落下。
大龙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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