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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多以前的夏天,安桀回国过一次,虽然只逗留了短短的三天,但是要见的人,要做的事也都做了。那天朴铮载着她在简家花园的外面停了一小时,傍晚时分见到父亲的汽车开进车库,见到他下车进了家门。安桀关上车窗时,旁边的人忍不住问,&1dquo;不进去么?”
&1dquo;不,不了。”安桀摇头,她本来就只是来看看而已。
在车子倒出来时,一辆白色宝马迎面开来,朴铮打着方向盘与它错身而过,开出小区时朴铮倒是笑问她,&1dquo;有没有看到车里的人?”
&1dquo;什么?”
&1dquo;席郗辰,我想你应该也不记得了。”
安桀皱了下眉头,&1dquo;是不记得了。”
&1dquo;都说你薄qíng寡义,现在想想要不是我隔三差五跑到你面前晃一晃,只怕再过两年连我都给忘了。”
&1dquo;你跟他又不同。”
朴铮笑了,&1dquo;哪不同?说起来我跟他的身份还是有那么点相似的,都是你没血缘的兄长。”
安桀抿了抿嘴巴,没多少兴再对此表意见,而朴铮也是随便起的话题,事实上对于席郗辰这个人他也是相当生疏的,只知道他本身有一些家世背景,如今在本市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随朴铮回到住处,那一天吃了晚饭就睡下了,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震动,摸起来喂了一声等了会没有听到回音,之后忘了挂断就这么放在耳旁睡着了,早上起来时现电话竟还通着,对方也没有挂断&he11ip;&he11ip;按掉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眼号码,确定是不认识的。
安桀照常地逛了一次学校,照常坐在经常跟叶蔺坐的地方呆了一下午,他说她无qíng无义,可是,究竟有多少思念只有自己知道。
望着学校红棕色的砖墙,她一再地想,一再地问自己,在这儿到底是在等待什么?可事实上什么都不可能挽回了。
&1dquo;这个地方,以后还是别再来了。”
下午两点的飞机,午餐朴铮带她去了一家中餐馆。
&1dquo;多吃些,这一去吃不到正宗的中国菜了。”边说边往她碗里夹菜,安桀却有些喉咙酸涩,食不下咽了。
&1dquo;即使那边的食物不合胃口,也将就着多吃一些,别又瘦了,太瘦不好看。”
每次这样的离别是怎么熬过来的?可终究都过来了,她笑道,&1dquo;也有人喜欢瘦一点的。”
&1dquo;我就不喜欢。”
&1dquo;好吧,下次我吃胖了再来见你。”
&1dquo;这世上大概就我这么有面子了。”朴铮哈哈一笑,随后又朝某个方向探去一眼,安桀不经意道,&1dquo;怎么,有认识的人?”
他没回头,只说,&1dquo;席郗辰。”
安桀手上的筷子停了,顺着朴铮的目光望过去,那一桌坐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两位女士,而侧对着这边的那个身影,在她看来是有点熟悉的,而这份熟悉让她有些不怎么舒服。
&1dquo;还好么?”朴铮见她脸色突然不好起来。
安桀摇一下头,没有表示什么,但qíng绪是坏了,即使不是面对面,那种没来由的排斥感还是隐隐冒了上来,回过头说,&1dquo;我们换个地方吧。”刚起身,由于太突然,一个匆忙走过来的高壮男人撞了她一下,安桀脚下一失衡,手臂磕碰到了桌沿,一阵刺痛。
&1dquo;安桀?!”朴铮立即过来扶住她,撩高袖子一看已然红了一大片。
而那人回头只看了一眼,连抱歉都不打算说就要走人,朴铮显然动火了,上前一步拉住他,&1dquo;至少说句对不起吧先生,还有,你有没有长眼睛哪!”
&1dquo;朴铮,我没事,走吧。”
&1dquo;她都说没事了,你可以放手了吗?”那个人似乎是真赶时间,不过这会倒是对着简安桀点头说了句sorry!
撞的是左手,还真是倒霉,安桀咬了咬唇,因为痛得实在有些厉害了。
&1dquo;李彦,怎么回事?撞了人都不知道要道歉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口气颇严厉,而刚才的男人立即转身,&1dquo;经理?!对不起,我迟到了!”
&1dquo;迟到事小,你这文明礼貌的态度倒是要再学一遍了。”
有不少人已经看向这边,而安桀现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先前跟席郗辰坐一桌的人!下意识拧了眉,正要拉朴铮,结果身后侧有人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块手帕按在了她微沁出血的左手肘上。
&1dquo;你需要去医院。”
安桀瞬间变了面色,而四周也莫名安静了一下。等缓过神来,缓缓推开那人的手,&1dquo;别碰我。”白色沾了血的手帕掉在了地上,&1dquo;不要碰我。”她轻轻地又说了一次。
&1dquo;郗辰?”
&1dquo;&he11ip;&he11ip;恩?”
&1dquo;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叫你了好几声你都没应。”安桀抬头看他。
席郗辰只是又收紧了一些手臂,没有吭声。
安桀推推他,&1dquo;这里人很多。”
&1dquo;安桀——”他叫了她一声,却久久没有说话,现在简安桀在他怀里,在他能碰触到的地方,属于他,&1dquo;安桀,说一声我爱你。”
被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的人只能好脾气地答,&1dquo;我爱你。”
&1dquo;&he11ip;&he11ip;谢谢。”
二十五、一个夏天
两年后举家移民加拿大,其实这举家也就两个人。席郗辰已经向董事局正式提出辞呈,于今年年底隐退,不再涉理公司任何业务,有不少人惋叹,说急流勇退太过可惜,但他并不觉得,她也不觉得。安桀现在感觉自己跟他都有些任xing,恣意妄为,她想去看枫叶,他说好,于是就来了,虽然这一次的确是大动gan戈了点。不过也不错,换个环境,本来她在国内记挂的人就不多,到哪里都一样,而郗辰大概是未雨绸缪,担心她会对婚姻生活产生厌倦qíng绪所以想着法子让她感动,觉得快乐,离不了他,其实现在怎么可能还离得了呢。
搬来两个礼拜,附近的人还都不认识,其实也还没怎么出过门,东西运过来后就一直在整理,不多,但安桀弄起来就是喜欢细枝末节的来,郗辰说过她chuī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