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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乱晃,落叶纷纷,风声四起,兵器相撞,那声音砰砰震耳。
不过五分钟,一声惨叫,那跛脚的女人飞了出来,手上的铁拐棍也随之飞出来,带着啸声直直射进一根树干中。
跛脚女人掉落在地,下一刻,那独臂男人也砰的一声砸在地上,之后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号声,孟涟城将他那已与皮肉长在一起的铁钩拽了出来。
铁钩的那端,带着血肉。
“要我性命,也得看看自己的本事。我不想知道要杀我的是谁,但留给你们俩一口气,出去告诉天下人,再来挡我孟涟城的路,可就不留活口了。”甩手将铁钩扔出去,那铁钩劈开插(禁)在树上的铁拐棍,硬生生的插(禁)进树干。
裙角飞扬,孟涟城转身走出树林,那边马车上,秦中元眉目含笑的拍手,这女人,就是这般厉害。
“给,谢你的刀。”将刀还给秦,孟涟城跳上车辕,弯身进入马车。
“打得漂亮。”歪着身子斜倚着,秦中元薄唇弯弯的说道。
“多谢夸奖。”不咸不淡的拱拱手,转身坐下。
“下回真的能动手杀人?”马车动了,秦中元倾身凑近她笑道。
“嗯。”扬起下颌,孟涟城看似打定主意。
秦中元却连连摇头,“刚刚你也说要送他们俩一起走黄泉路,最后不也是没下得了手。别嘴硬了,下次就别亲自动手了,交给他们吧。”
斜睨他一眼,孟涟城眸子闪闪,“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真的要自己解决?那我可就把去调查的人都调回来了?”眸子弯起,看她那模样,想必是心下有些动容了。
“不管,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最后看他一眼,孟涟城扭过身子看着窗外不说话。
“行了,你就听我的吧,保你不吃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丝顺滑柔软,他很喜欢。若是能多摸一会儿的话,就好了。
拍开他的手,孟涟城叹口气,“被你说准了,看来我还真是无意识中又惹着谁了。尽管我不怕,但这一路这么多人冒出来,真的很烦。”
“你这脑子不好使,就别想那么多了,想得太多,变更笨了怎么办?”收回手,倚靠着身后的垫子,讽刺孟涟城,满眼笑意。
孟涟城拧眉,瞪视着他,他却很不在意。
“行行行,你聪明,你聪明。”看他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孟涟城咬咬牙忍了。再说他本来就聪明,她承认也没什么。
轻笑出声,又抬手拍拍孟涟城的头,看她不乐意的瞪他,他笑得更愉悦。
终于抵达景南镇,这一路过关斩将,好像在探险。
孟涟城说了数次要人性命,但哪次都没最终要人性命,都是留了个活口,最后都惹的秦中元嘲笑她。
看惯了他的嘴脸,孟涟城已经视若无睹了,任他各种嘲笑,她无动于衷。
景南镇不愧是盛产瓷器的地方,说它是个镇,但绝对比得上一个城大。
进入镇中,随处可见的都是瓷器,做工精美,画工精细,让人感到浓浓的当地风情。
马车的窗子是打开的,孟涟城倚着窗边看着,这地儿她还真没来过,因为江湖人鲜少会走这地方。
“果然是瓷器的天下。”秦中元叹道,但也仅限于那么轻轻一叹,并觉得稀奇。
“嗯。你看看那些东西,没一点用处,只是摆着观看的,但确实挺漂亮的。”指着一家店门口货架上摆着的精瓷瘦花瓶,那口收的连一枝花都插不进去。
“漂亮?你那眼睛被糊住了?”做瓷瓶都有精确的尺寸,瓶肚瓶颈瓶口,都有严格的规定,这种胡乱做的,看都没人看。
“你眼睛才被糊住了,这属于抽象美,你欣赏不了。”反正她觉得漂亮。
嗤笑一声,秦中元对她无言,“行行,你说得对。”
轻哼一声,继续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这景南镇外地人相当多。
进城许久,前方一直没人来迎接,秦中元有几分不满,“既然诚挚邀请你来作客,咱们来了怎么没人来迎接?难不成要咱们自己去敲门?”
孟涟城看了看他,“必须来迎接么?”这是规矩?
“你说呢?来者是客,不管是什么客人,来了就要出门迎接。”便是主人不出来,也要下人出来迎接。
慢慢眨眼,孟涟城几不可微的点头,确实有点怪啊。
队伍行了多时,终于到了郭家的大门前。这郭家高门大院,那墙颇具当地色彩,高的要命。
从马车里走出来,孟涟城双手负后眯着眼睛打量这高门大院,这当真是高门大院,鸟都飞不进去。不过倒是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周边的房子虽也是这种风格,但远不如这郭家的墙高。
门紧闭着,门口连个小厮都没有,好像摆明了不欢迎任何人似的。
“看来,人家还真不是秦谨说的那般,手舞足蹈的欢迎咱们。”从马车里出来,秦中元站在孟涟城身边,俩人长身而立,分外和谐。
“是啊,这说的和做的可差的太远了。”点头同意,这样也叫诚挚欢迎?
秦前去敲门,身高体健,大门被他敲得震耳欲聋,想必他也是心里不舒服的很。
敲过了门许久,车辕上的两个人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那紧闭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沉重的大门吱嘎的自里面打开,里面的人出现在视线当中,十几个小厮站在两边,中间一人华服玉带,但隐隐的有些脏。
那人青年模样,样貌平凡,但眉目间却有那么一股狭义,只是此时被愁苦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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