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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原按下心头疑惑,站起来走了出去。
不管生什么事,他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的性格,不见黄河心不死。
门外候着的长随见他出来,上前见礼。
他微微颔,问:“王妃呢?”
长随的神情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在新房。”
秦牧原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想说,你就直说。”
长随这才道:“王爷,师爷替您在书房里加了一张床。今天晚上,您不如在书房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胡说八道!”
秦牧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冷冷斥道:“今日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你们让我去书房安的什么心?”
他不懂,下属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长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王爷息怒!王妃她如此不待见您,将您赶出新房。您是金枝玉叶,何苦去受这种气?”
什么?
依依她怎么把自己赶出来?
秦牧原迷惑至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才现不知何时起,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怪不得听不见热闹声,想来是喜宴已经散了。
他不理长随的苦劝,抬腿往新房走去。
一路上,他看见大红灯笼挂在廊下,还有门上贴着的囍字。可是,更多的装饰皆消失无踪。
秦牧原越走越觉得奇怪,直到走到新房门前,这种怪异感更甚。
整座王府的确是在办一场喜事,却处处都透露着心不在焉,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既定的仪程,而非他全心渴望的喜事。
推开门,卢雁依的贴身奴婢慌忙对他下跪见礼,整个身体都因为害怕而颤抖。
秦牧原皱起眉头。
他明明认识这两人,但她们却表现得好像是第一次见他。
“下去吧!”
秦牧原看着卢雁依的背影吩咐,向着朝思暮想的她走去。
没想到,随着他的脚步声越近,卢雁依把头埋得越低,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依依?”他疑惑地唤道。
这一切,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雁依身子一颤,哀声道:“王爷,您若是要罚奴家,就罚吧。”
秦牧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的依依,从来不会这样跟他说话,更不会用“奴家”这个自称。
他的依依,虽然生得娇美,却从来都是坚强的,是面对凶徒仍然勇敢地拖延时间等他赶到的。
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双眸一凝,大掌搭上她的肩头,强迫她转过头来。
秦牧原如遭雷击!
没错,的确是依依没错。
但为什么?
为什么她满脸都写着惊惧?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眼神里只有哀求和紧张,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甜蜜幸福?
难道,她从来都不想嫁给自己?
那些两人共同描绘的未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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