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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院近在眼前,秦牧原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见秦玄棣等人的议论声,落在心底却尽是甜蜜,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只觉得,这一生,他都未曾像此刻这般开心,开心得如此纯粹又轻松,他即将彻底地拥有她。
“姑爷来了,快快快!”
“可不能让他们轻易进来,咱们得把门掩好。”
“姐妹们,快快准备起来!”
院门后一阵嘻嘻哈哈,那是卢府送嫁的姐妹团。
卢家人丁兴旺,今儿是最小的姑娘嫁入晋王府的好日子,族里同辈的女孩子们都到了。风华正茂的姑娘们穿着新上身的衣裙,如新燕一般叽叽喳喳,满院子喜气盈盈。
秦玄棣起了顽心,忽地飞身上前用手撑住院门,挡出了一条缝隙来,又使劲把脸凑过去,戏谑道:“让我来看看,今儿有哪些人敢阻着我皇叔接新娘?”
他容颜俊朗,门后的姑娘们被他吓了一跳,“轰”的一声似受惊的飞鸟般散开。
院门,眼看就要失守。
却有一人红着脸越众上前,整个身子扑在院门上,拿肩膀用力顶着门。
秦玄棣手上松了劲。
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跟她们开个玩笑,并非当真要冲进去,更不想伤了门后那位姑娘。
两人只隔着一道门板,距离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秦玄棣好奇地打量着门后的人,只见她容颜清丽、五官秀挺,眉目间依稀可见长成后的明艳容颜,此刻的神态分明含羞带怯,却又勇敢倔强。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定远将军府上新认回家的小女儿吗?!
千秋宴那日他就坐在旁边,只是未曾细看,今儿却是看了个对眼。
郭佩兰被他看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咬了咬下唇,双手一用力,“砰!”地一声将院门关上。
秦玄棣差点被门夹到,却是怅然所失。
“吃瘪了?”
秦牧原的声音满是笑意。
他和淮南王一向不对付,这个侄儿却从小就爱黏着他。说起来,秦玄棣真是淮南王府的异类,丝毫没有他父亲的傲慢与娇奢,只贪玩了些,却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
秦玄棣“咦?”了一声,奇道,“皇叔什么时候还会说笑话了?”这真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离奇的事。
“是吗?”
秦牧原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心满意足,大掌一挥道:“洒红包!”
后面跟着的下人抬上来一个扎着红绸的大筐,满满的盛着封好的红包,每一个红包里面都封着两粒金瓜子。
秦牧原抓起好大一把,越过院门洒进去。
秦玄棣和伴郎们也不甘示弱,一拥而上,大把大把地抓起红包往里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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