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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在家好好谈恋爱,跑来这儿,就是因为郁睢的这个学弟是接触那个阴阳先生的人,也是在听到郁睢回来时,直接从公司请了年假跑回了老家的人。
陈山晚:“他还在这儿吗?”
郁睢嗯了声,望着陈山晚被浅灰色围巾围住,在动作时才会若隐若现的脖子,思绪有点飘远:“在吧。”
陈山晚:“?”
他偏头看“他”,就正好抓包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
陈山晚默了默:“你能看路吗?”
郁睢一本正经:“阿晚你就是我的路啊。”
陈山晚很不争气地被他这话弄得有点燥,被郁睢纠缠住了的手指也无意识地绷了绷。
郁睢却能够察觉到,故而笑得更深。
无声无息害羞的阿晚也很可爱。
陈山晚决定不跟郁睢再在这方面做纠缠:“别‘吧’,到底在不在。”
郁睢哦了声,乖乖确认了一下:“在。”
陈山晚继续往前走,眸色微凝:“那就行。”
郁睢这位学弟的老家,是很常见的乡村自建房的模样。
外面看着还可以,里面却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就是水泥糊了地板和墙壁还有天花板就用。
而且因为这会儿还是年节,家家户户都敞着门,陈山晚他们连门都不用敲,就站定在了人家门口,将简陋的堂内一扫无遗。
对着门还供奉着财神爷,看上去挂了些年头了,上头的供台都有些掉色。
陈山晚他们站在门口时,赶巧碰上那位学弟正好和家里人坐在正厅的火炉周围。
陈山晚来之前看见过他的照片,郁睢从学校系统里面扒出来给他看的。
是个长相清秀的人,唇红齿白的,单从长相上来说,的确有集邮的资本。
但现在这个学弟和照片上长得有点不一样了。
认还是认得出来是他,只是感官上会觉得很奇怪。
就是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陈山晚盯那个人盯得有点久,郁睢本来就因为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别人有些不爽,现在那点情绪开始酵,让“他”扣着陈山晚的手的力度都不住加深。
陈山晚稍顿,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因为看见他们到来的那位学弟,在看见郁睢没有遮掩的脸时,直接被吓得想要逃,双腿却又因为过于恐惧而丧失逃生的力气,无力地带倒了椅子,摔在了地上。
学弟的家人本来还准备热情笑笑跟陈山晚他俩打声招呼,问他们是有什么事的,看见他的反应,登时也忘了要说什么,立马跑过去扶,说着家乡话。
陈山晚大概能听懂一点,意思是问他这是干什么。
学弟却嘶吼着:“走!走开!”
他脸上满是惊惧:“走开……”
但别的话,他也没有念出一句来。
陈山晚有点不确定地看了郁睢一眼:“你没有偷偷吓他吧?”
郁睢低叹:“阿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说:“我没有偷偷吓他,只是那个阴阳先生出事时他也意外遭遇了场车祸,整张脸都毁容了,你看到的是修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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