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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带在身上的叶子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玫瑰花叶挨着陈山晚,就能够沾染上陈山晚的气息。
郁睢弯腰将其捡起,迫不及待地压在鼻下深嗅。
属于陈山晚的气息瞬间就包裹住了“他”。
“他”不受控制地出餍足地喟叹。
不是“他”故作姿态,而是“他”确确实实骨髓都因为这一片小小的、沾染了陈山晚气息的叶子而舒坦了。
陈山晚对于“他”来说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可以让“他”深陷其中,明知沉沦却仍旧不愿清醒;也可以抚平“他”的一切躁郁与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只要陈山晚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是可以忘却那些人类对他做的所有恶事的。
“他”愿意选择成“神”。
但是。
郁睢捻着叶子的手指力道微微加重,那双本来沦陷得失神的眼眸闪过冷光。
“他”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浑身的气压都开始降低,屋内原本跟含羞草似缠绕忸怩的荆棘都在一瞬绷直,尖刺张牙舞爪地亮着。
郁睢苍白的面容与幽黑的眼眸配上阴森的荆棘,显得暴虐冷漠。
这片叶子上还带着很淡的,会让“他”作呕的臭味。
这使“他”想起了一些如同下水道的臭老鼠一样恶心的人。
他们玷污了这片叶子。
他们接触了陈山晚。
……“他”要杀了他们。
郁睢冷冷地想。
“他”果然还是该把他们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
“…让我看看。”郁睢捻着这片黝黑的玫瑰花叶,声音冷涩,呢喃着:“究竟是哪只老鼠敢脏了我家阿晚的眼睛。”
。
陈山晚今天一整天都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但具体是什么,又因为忘了,他实在是无法回忆起来。
下午的时候送菜的人来了,生鲜盒子被放在了院子里,陈山晚又去搬了进来。
生鲜盒子又大又重,陈山晚眯了眯眼,看着荆棘好像长出来好多,已经变得特别不好走的花丛小道,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长出来的荆棘,又不免在心里纳闷。
这些荆棘怎么长得这么快?喻心不是也说过会有人来打理…怎么没见到修剪?
陈山晚想着,走了神,脚踝到底还是不慎被荆棘上的尖刺划了一下。
他轻嘶了声,低头看去,没见着血,就看到一道浅浅的痕迹,于是也没当回事。
他穿过了玫瑰丛,因为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划过他脚踝、把渗出的血液瞬间吸收的荆棘如同蛇一般游动了一下,缩回玫瑰丛中时,又被周围的荆棘疯了似的缠绕上。
那些荆棘将其狠狠碾碎成渣,却连一丝一毫都不愿意落在泥土上,全部尽数被它们自己绞紧,蹭在“身上”以此止痒,却唤起更多的焦渴。
陈山晚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他某些感官好似分外迟钝,甚至被屏蔽了一样。
把菜放进冰箱里后,陈山晚拿着手机上楼,现福利院的群里有点热闹。
是院里又来了个新的女孩子,昵称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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