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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自远大叫一声,才要再用剑鞘往洞壁上插,后背重重一撞,却已经到了洞底。>网这一下撞的很疼,但还不至于受伤,也幸亏他方才以剑鞘止了下落之势,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急落下来,地面再柔软也难免骨断筋折。
他翻身爬起,此时上面哗哗之声如同大水奔腾,大片的细沙从上面直灌下来,压得他根本无法抬头,身上和身边都是沙子,不一会儿脚边就积起数寸的细沙。
欧阳自远心知方才剑鞘之所以支撑不住就是因为这沙子压在身上加了重量,现在这沙子流的如此之急,只怕再有一会儿功夫就要把自己活埋了,他拔起脚来,防止沙子埋了自己,一只脚才拔起,沙子却已经将他的另一条腿埋到了小腿过半,他暗叫不妙,但当此之时,又能有什么办法?
上面隐约传来人声,听来好象是呼叫他,但他现在只能低着头,想要抬头回应是不可能的,只要一抬头就立刻会灌上满眼满口的沙子,他才一展腰,哗的一声大响,一大片细沙掉落,把欧阳自远砸的直接扑倒在地。
欧阳自远百忙之中归剑入鞘,就这片刻功夫,他的身体已经被埋了起来,他奋力站起,身上的沙子哗啦一声被带到四周,但他虽然站起身,沙子却已近腿弯,惶急之下,欧阳自远抓起剑鞘向侧壁插出,希望借着剑鞘之力将身体拔起来,一插之下却插了个空,那剑鞘居然毫无阻碍的伸了进去。
欧阳自远急向侧壁摸去,此时大片沙子自上掉落,这里又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洞底很黑,他根本看不清情形,沙子不停的打在头上,也让他无法细看,只能以手去摸。
一摸之下,他现侧壁处居然有一个洞,那洞看来人可是爬入,他以剑鞘试了一下,没有试到底,里面究竟有多长,实在不知道。
此时沙子已埋到了欧阳自远的大腿,他实在来不及细想,奋力拔腿,抓着洞沿弯腰钻入洞内。
一入洞,流沙立时不再砸在身上,欧阳自远晃了晃头,这才呼了一口气。
洞外突然又是一声大响,如同什么重物掉落一样,跟着身后细沙涌入,想来是大片流沙掉落,已经高于洞口了。
欧阳自远看不到前面的情形,但此时形格势禁,他就算不想往里爬也得爬了,只得一只手在前面摸索着,双膝着地,向前爬着。身后,沙子仍在不断的涌入,只是听声音好象越涌越慢了。
前行数丈,身后已经没了流沙之声。欧阳自远停下来,后退几步,脚却已经碰到了沙子。显然,这洞不但洞口被沙子所掩,连洞里也被灌了一段沙子
,要想从原路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他叹息一声,摸索着继续向前,突然手上一撞,好象摸到了个什么东西,欧阳自远手上细摸了一下,大感意外,那东西的形态,居然象一盏灯!
他摸索着拿过这东西来,怀里取了火石,打火点燃火折,果然,那真是的是盏灯,而且灯上还罩着极为少见的一种东西。这东西通体透明,护着灯蕊。
如果不是亲眼见了这东西,欧阳自远还真不知道这是传说还是真的。
据说,西域有一种奇怪的东西,非金非木,通体透明,不怕水火,被称为“玻璃”,现在看到这东西,欧阳自远断定,这就是那奇特的“玻璃”了。
他小心的将灯点燃,见这灯内居然还有小半的灯油,心中更喜,只是不知道这罩着罕见的玻璃的灯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洞底,但既然有灯在,就可能有人在,既然有人在,就极可能有通路在!
他举着灯慢慢前行,一边观察着这洞,见这洞四壁都是粗糙的土石,全无人工开挖的痕迹,想来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洞,只是这洞怎么会在地下形成,实在弄不懂。更奇怪的是,这洞的洞壁虽然粗糙,却并非都是凹凸不平,而是下半部平滑,上半部粗糙,那洞底也很是光滑,好象被什么东西长年打磨过一般。
欧阳自远的心突然一缩,油灯几乎倾斜。
难道,这洞是什么爬行动物弄出来的?他不由想起在祁连山的经历来,难不成还要再经历一回?
他把剑鞘往身前移了移,心想这里和祁连山还不一样,祁连山那大洞人可以直立,而且洞内还有闪展腾挪的空间,这里却只能爬行,万一有什么恶物出来,真是无可抵挡了。
他正自想着,前面突然有黑影一闪,好象有东西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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