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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就喜欢了?
他不过和夏遂意在吃饭的时候多聊了几句,上课的时候多看了那人几眼,这如果算喜欢的话,这孙子吃饭的时候还给自己剥鸡蛋、夹菜,一把现金塞到自己怀里不说,晚上还要跟自己回一个寝室睡一张床上。
……
……
这不是爱自己爱的要死了?
薛非浑身虫子爬似的难受。
他盯着单奇鹤低头写作业的侧脸看了会儿,单奇鹤眉头蹙起来,被题目困住,神情严肃,又带着些不耐——这表情薛非莫名觉得眼熟,没等他仔细想,单奇鹤把练习册拉过来,缓慢侧头:“你刚刚说这题怎么解的,再跟我讲一……”话没说完,和薛非视线对上,眉头一挑,“看什么?”
“……”薛非呼吸一顿。
单奇鹤眯着眼睛凑过来,突然“啪”得一声,学校到了断电时间,教室陷入一片黑暗。
呼吸、心跳和虫鸣声,组合成了一部能让时空变缓的变奏曲,黑暗中像有巨兽蛰伏。
教室内剩下的两三个继续学习的人收好作业,像黑色的怪影一样离开教室。
同样留在教室学习的夏遂意在黑灯后站起身,他借着教学楼外面昏暗灯光收拾桌子,把打开的书本放整齐,堆放在桌上,随后不经意地往教室后排看了一眼。
只隐隐约约看见两人坐在那里,熄灯了都没有动,夏遂意顿了顿,他抿了下唇,拿起自己的书,准备离开教室。
人走到教室门口,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夏遂意,等等,一起回去。”
夏遂意的脚步顿了顿,他回头。
单奇鹤慢腾腾地走过来,走了几步后,他回头啧了声:“走啊,你在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薛非才跟了过来,他头乱糟糟的,眯着眼睛,不笑也不看人时,看起来有些冷漠甚至凶。
夏遂意看了他两眼,回寝室路上实在忍不住问了句:“薛非你怎么了?”
一路不说话的薛非,看他一眼:“什么怎么了?”
单奇鹤慢悠悠地跟在离他们小半步远的地方,闻言乐了声,笑声也没遮掩。
前面两人回头看他,薛非问他笑什么。
单奇鹤眨眨眼睛:“我想到开心的事情笑也不行吗?你们聊你们的。”
……
也没什么好聊的,单奇鹤这人,过去明明是个不来上课也没人知道的透明人,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上课第一天,突然存在感变得这么强。
薛非烦得很,谁都不想搭理。
他带着单奇鹤回宿舍,跟室友打了个招呼,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
宿舍熄灯,室友已经洗完澡躺床上去了,有几个人还亮着小夜灯继续趴在床上看书。
宿舍外的灯光照进寝室,灰暗的学校寝室内,头顶的摇头电扇出一些吱吖的转动声,单奇鹤见他出来,不急不缓地关上他的衣柜,视线又顺着微弱的光线扫描似地扫上他的上身。
——又是那种略带挑剔的眼神。
薛非本该不爽,但又莫名觉得身上没擦干的水珠在皮肤上流动,让他前胸后背都痒痒的。
“你不洗澡去?”他无声地清了清嗓,眼睛到处找自己的T恤。
——平时洗完晒干了,都扔在椅子后背。这会儿椅子后面干干净净的,他压低声音不爽质问:“你翻我衣柜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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