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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卷过来，糖果抵着牙齿，&1dquo;咔擦”脆响，糖果被咬碎，蹦出更浓烈的甜。

  陷入仇恨的挣扎之前，陈绥被闻喜之一连三个问题拉回神志。

  就像走在迷雾重重的森林里，看不清路，分辨不清方向，但有道声音一直在拉扯着他的理智，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等待他的回答。

  请你回答我。

  仿佛有人这么催促着，陈绥清醒过来，撞进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她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点担心——

  或者是，害怕。

  也许马上就要被吓哭。

  陈绥微不可查地笑了下，错身而过的瞬间，提着闻喜之大衣的连帽扣在她头上：&1dquo;在这儿等着。”

  莲湖就在南华一中正校门对面，隔着宽阔的双行道大马路，一眼望去，隐约窥见湖对面尽头的孔庙高塔。

  广场临湖而建，茶楼酒馆在这临近春节的时间生意总是好的，许多阿姨阿婆们已经早早占据场地开始跳广场舞。

  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哭着卖惨，跪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张写着很凄惨的故事的海报，破瓷盆里零散地落着几张零钱。

  千篇一律的故事，是看见就会觉得假的程度。闻喜之摸摸大衣口袋，摸出两张五块的零钱放进破瓷盆里。

  她自然不信这样的故事，但她也不缺这点儿零钱，每回看见有零钱就给点，没零钱也就不管。

  真真假假的，也不是很在乎。

  陈绥牵着砣砣，砣砣兴奋地跑来跳去，扯得他胳膊扬起来，像要被拖拽着走。

  闻喜之给完钱回来，他偏头：&1dquo;这也信?”

  &1dquo;我没信。”

  闻喜之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跟在他旁边慢慢走着，唇角弯起很浅的弧度：&1dquo;反应我也不缺的东西，给了就给了，万一是真的呢?”

  &1dquo;哦。”陈绥摸摸裤子口袋，摸出一张十块的，递过去，&1dquo;帮我也给点儿。”

  闻喜之不接：&1dquo;我给了啊，两张五块的，一人一张。”

  &1dquo;这么说我还欠你五块钱?”

  &1dquo;嗯&he11ip;&he11ip;是这个道理。”

  &1dquo;呵。”陈绥把那张十块丢闻喜之大衣帽子里，&1dquo;不用找了。”

  &1dquo;&he11ip;&he11ip;”

  下了广场，沿湖有木桥栈道，踩上去出很钝的木质声响，闷闷的，下面就是湖水，踩在上面晃里晃荡，鱼都被吓出来。

  砣砣&1dquo;汪汪”地冲湖里的鱼群叫，被陈绥拽着牵狗绳拉回来：&1dquo;你叫个屁啊，你特么是狗不是猫，还想吃鱼呢?”

  砣砣小声：&1dquo;汪汪&he11ip;&he11ip;”

  木桥栈道是曲折绕湖而建的，连接着湖心亭和对面的孔庙高塔，绕湖一圈，平常早晨和傍晚时来这里散步的人最多。

  此时下午时分，人不算特别多，但也不少，绕过一个转角，湖心亭旁边的木桥上有人在拍婚纱照。

  闻喜之&1dquo;哇”了一声：&1dquo;你快看!真漂亮!”

  陈绥明知故问：&1dquo;什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