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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似乎笑了一下，&1dquo;我家小公爷就是刚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他让我给你传话，明日午时前，到大理寺来见他&he11ip;&he11ip;哦，马匹到时候牵过来就行了。”

  司空愣了一下，还想再问问详情，那侍卫已经翻身上马，匆匆一抱拳就跑了。

  司空，&1dquo;&he11ip;&he11ip;”

  司空牵着马想了一会儿，决定明天一早先回衙门里问一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叫去大理寺，万一算他旷工可怎么办，那可是要扣钱的。

  司空骑马回家。

  自从回了西京，这还是他头一次骑马，颇有种神清气爽之感。骑马果然比两条腿走路要舒坦。

  然后司空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实际的问题：马是活物，得喂。就好比借了富二代朋友的宝马车出门兜风，还回去的时候总得给人家加点儿油&he11ip;&he11ip;

  他又要破费了!

  司空顿时肉疼的不行。这个月的薪水还没，他口袋里的铜板已经没剩下几个了&he11ip;&he11ip;

  马儿晚上是要喂一顿的，问题是家里也没养大牲畜，从来没有备着草料。他喂它吃点儿什么好呢?

  司空苦着脸摸了摸光滑的马鬃，&1dquo;我能喂你菜叶子拌谷糠吗?”

  马儿不耐烦地打个响鼻，哒哒哒地往前跑。

  司空长吁短叹了一路。

  转天一早起来，司空照例先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然后剁了鸡食拿去喂。他牵回来的那匹马就拴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司空见它虽然饿了一夜，但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稍稍放了心，从它身旁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安慰它，&1dquo;等下出门，我先牵你到车马行去吃一顿&he11ip;&he11ip;那种地方肯定有草料。”

  枣红马甩甩尾巴，没有搭理他。

  司空喂了鸡，回去收拾好自己，就见顾婆子已经做好了早饭。一锅糙米粥，自己蒸的炊饼，还有两碟小酱菜。酱菜都是顾婆子自己腌的，切了细细的丝盛在粗陶的碟子里。

  司空陪她一起吃饭，商量要不要请个人回来帮厨。顾婆子快六十了，精神还行，就是有些细致活儿做不了了。

  听司空又说起这个，顾婆子就摇了摇头，&1dquo;家里能有多少活儿，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还没到动不得的时候呢。”

  &1dquo;怕你累着。”司空说：&1dquo;我的衣裳都是你做，家里还有一群鸡鸭呢。”

  &1dquo;不给你做给谁做?”顾婆子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就显得格外明显一些，&1dquo;家里也没个别人让我做&he11ip;&he11ip;得啦，这些事情，你个大男人家的，就别操心了。”

  她和司空一样，都是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处久了，两个人倒是处出了几分家人的感觉。有时候司空有事回来晚了，顾婆子还会在灶上给他留一碗饭。

  司空就笑，&1dquo;你听我的。回头我找金小五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个妥当的人。白天也有人陪着你说说话。”

  金小五一家是本地土著，父母都在豆腐胡同生活了大半辈子，街坊邻里特别熟，这些琐碎事还是要找这样的老人家来打听才行。顾婆子虽然也在梧桐巷生活多年，但她年轻时就守了寡，平时深居简出，跟邻里的来往远不如金家密切，信息方面就差了好多。

  顾婆子想了想，&1dquo;那就仔细些，找个妥当的人。”

  司空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顾婆子就不再提这事儿，反而说起了邻里间的闲话来，&1dquo;昨天半下午出去买豆腐&he11ip;&he11ip;豆腐也涨价了，大家都说朝廷要出兵呢&he11ip;&he11ip;又看见那个丢了闺女的杜氏了，坐在街边哭&he11ip;&he11ip;可怜哦&he11ip;&he11ip;嗳，司空，你们衙门里有没有消息?这都丢了两个小闺女啦。”

  司空一愣，&1dquo;什么时候的事儿?”

  第5章怀疑

  司空并不是那种能站在路边跟邻居们侃大山的性格，何况他虽然住在这里，但平时早出晚归，也没有那么多机会去接触左邻右舍。

  坊间的闲话自然很少能吹到他的耳朵里去。

  司空放下碗筷说：&1dquo;最近衙门里没听说有人报案丢孩子啊。”

  其实丢孩子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防不胜防。不过若是团伙有计划的作案，通常会选灯会、庙会这样人多眼杂乱哄哄的场合才好下手。

  &1dquo;怎么丢的?”司空问她，&1dquo;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婆子想了想，&1dquo;第一个丢孩子的就是豆腐胡同老张家的小闺女，就是门口有一株老槐树的那家。听说是孩子在家捣乱，被她娘拖到门口去罚站。”

  他们居住的这种胡同，通常来说一天到晚都是有人的，有邻居家的老人家端着小凳子坐在大门口摘菜、闲聊天，也有小孩子扎堆在一起做游戏，跑来跑去的嬉闹。

  &1dquo;孩子娘也没想到会出事&he11ip;&he11ip;她做好饭到门口喊孩子的时候，才现大门开着，孩子没了。对门邻居家的院门也是开着的，婆媳俩还在院子里吵架呢。”

  司空皱眉，&1dquo;没人看见有什么人来过?”

  顾婆子摇摇头，&1dquo;吵架的婆媳俩倒是说听见孩子哭了一声，不过对门他们家经常打孩子，闹的鸡飞狗跳的，所以&he11ip;&he11ip;”

  这时代的人讲究多子多福，孩子多，有时候就管不过来。再说，穷家小户的，家长带的也确实没有后世那般精细&he11ip;&he11ip;就算如后世那般精细，也仍然有拐贩子这种恶魔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