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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家的闺女,未免也太没有教养了。”柳氏听完之后怒不可遏,命儿媳妇明儿个一早给宫里递帖子。
她明日一早要进宫一趟。
太常寺卿和光禄寺卿会如何柳氏大致能猜测到,可这事儿总不能这么轻轻揭过,她的小儿媳妇虽然是长公主,可这些年对她这个婆婆是何等心意,她一清二楚。
盛夏暑日,寒冬腊月,她都会陪着自己去寺庙祈福。
从无间断。
这份心意,柳氏容不得任何人践踏。
陛下若已经出面,皇后便不好再说什么,若皇后强行将人宣到宫中训斥,指不定公主还要落得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但若柳氏给了这个由头。
就不一样了。
公主府中,南宫静瑶正歪在榻上听春梅说今日之事。
她今日给父皇传话,特意隐去了一些,南宫静瑶知道父皇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果不其然外头传言也只是说她因为被传去求子而气病了。
南宫静瑶丝毫不担心婆婆会知道,她想那两人应当不会蠢到这份上。
自己上赶着说出来。
太医来了又走,留下了温补的药方。
南宫静瑶不过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精神不济,并无大碍,可开了药她总是要喝的,做戏也要做全套。
季长风回府的时候,夏荷正在廊下熬药,他拧起了眉。
见驸马归来匆匆的行礼。
可季长风却看也没看夏荷一眼,径直的冲了进去,将歪在榻上休憩的南宫静瑶吓了一跳。
“…公主?”季长风的声音有些不平静,而南宫静瑶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也甚是疑惑。
“你这是…”
季长风自从下朝归来未见南宫静瑶,便连早膳都未用就去了礼部,这一日长山不知劝了主子多少回,均被无视了。
长山苦口婆心的劝自家主子莫要同公主闹脾气。
差点儿被砸了一砚台。
季长风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可真真的原因,他根本不愿说出口,而扯谎敷衍,也并非他的作为。
故而两人见面,依旧不知说些什么。
何况季长风根本不知要和南宫静瑶说什么,平时他们在一块儿,都是南宫静瑶问,他回答。
他这几日才发现,若是公主什么都不问,他和南宫静瑶之间,就什么交流都没了。
这几日府中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长山正愁不知道要怎么办,谁知公主竟出事了,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二少爷知道消息之后立刻就跑了回来。
但人到了府中,里头居然没有动静?
长山忍不住支棱耳朵听起来,心中那叫一个着急,长山其实心里明白二少爷这么紧赶慢赶的跑回来做什么,但主子见着了公主,怎么就什么话都不说?
长山忍了忍,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夏荷姐姐,驸马知道公主病了,可半点都未曾耽误。”
夏荷看了长山一眼,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他,“瞧着些火候。”
长山麻溜的接过,小心的看起药来。
卧房中,南宫静瑶看着季长风,夫妻二人四目相对,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你来做什么?”南宫静瑶的声音很淡,比起从前都能称得上是冷漠了。
但季长风的眉头却因为这句话而舒展不少,他缓缓的走到南宫静瑶面前,认真地看向她,“公主可是病了?”
南宫静瑶知道消息已经传的金陵人尽皆知,这会儿面对季长风的询问,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而季长风显然是听到了今日的传言。
“公主,那日是臣口不择言。”时隔两日,他们又说起了这件事,南宫静瑶只觉得自己的心又被血淋淋的撕开。
她避无可避,只能应声,“夫君想要孩子吗?”
季长风看着南宫静瑶憔悴的模样,罕见的皱起了眉头,他极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想了想珍重的告诉她,“没有孩子,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臣,并不是很在乎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