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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予禮跟了過來，道：「怕什麼？左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6辰安卻有些後怕，不覺凝了眸，一言不發。

「怎麼了？」菱歌問道。

6辰安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在想，霍時駐守邊境多年，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菱歌望著霍時離去的方向，道：「也許，是朝中生變……」

6辰安看了菱歌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菱歌會意，也就沒再說下去。

宋雅芙猜不透他們打得啞謎，只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道：「左右是沒吃虧，就算他們日後報復，我也認了！」

6予禮道：「又說傻話，有我們在，能讓旁人欺負了你去？」

宋雅芙甜甜一笑，崇拜地看向菱歌，道：「菱歌，今日多虧了你。話說回來，為何霍初語會如此害怕你啊？」

6盈盈也道：「是啊，她看見你就像看見鬼……不是，看見什麼可怕的人一樣。」

此言一出，6辰安和6予禮也認真的看了過來，等著她解釋。

菱歌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懂，大約是她認錯了人。」

宋雅芙興奮道：「菱歌，這便是你所說的』自己立得住』嗎？」

「今日只是運氣好罷了。」菱歌笑笑，道：「我們如今都依附著6家生活，連自食其力都做不到，如何談得上『立得住』呢？」

宋雅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了一聲。

菱歌安慰道：「這世道女子立足本就艱難，若要自己討生活，留給女子的法子也太少，無非是賣些繡品、幫忙抄書，再有，便是賣藝、賣身了。不過你不必擔憂，我們先從力所能及之事做起，總有一日可以立得住的。」

宋雅芙眼底的火卻漸漸黯淡下來，道：「菱歌，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等不及。你也看到了，如今連我那幾個庶妹都敢欺負我，我若是不能被選入東宮，只怕這一生就再無指望，只能被人踩在腳下了。」

「雅芙……」

宋雅芙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如今的世道，與所愛之人相守是如何艱難！她不敢想，也不配想。

6盈盈望著她，眼眸中滿是同情，她雖沒有宋雅芙家中的負累，卻也希望能成為太子身側的女人，如此這般，她才能興盛家族，保護家人再不受人欺侮。

菱歌明白她們的心思，卻也無從安慰她們，只有她自己走出一條「立得住」的路，才能讓她們相信，不依憑家族、男人，她們也可以活得很好。

*

經過這一遭，眾人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便趁著日頭正好，乘著馬車回到了6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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