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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实在厉害,她道了一句让众人好生玩闹着,便让李若桃搀着自己离开了。
本因着张菀青而小心行事了一晚上的众人心里霎时都松了一口气,气氛一时更热烈了起来。
孟白兰不知何时从位子上起了身,朝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话的人群走了过去。
这其中,正有方才被孟红蕖当众甩了脸色那人。
“方才娘娘在这,我不便开口,二妹妹年幼尚不懂事,方才的事,还请勿放在心上,我这作阿姊,当替二妹妹向你赔个不是。”
孟白兰脸上带笑,语气柔和。
说完便举着手上的酒杯同那人敬了一杯。
同孟红蕖不同,孟白兰惯以和善的面目示人,席上的人大多与她交好。
那人心里本就因着孟红蕖而堵着一口气,被孟白兰这么一说,倒是更加生气了。
碰上张菀青离席,又喝了一点酒壮胆,愈是口无遮拦起来。
“不过是仗着圣上和太子的势才敢如此欺人,我虽不喜她的作派,却一向是敬着大公主的,大公主何苦自降身份要来替她道歉。”
身旁的人见她这般胆大,这种捧一踩一的浑话也说得出口,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免得平白惹上事端。
那人却愈说胆子愈大了起来,不耐烦地甩开了同伴的手。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罢了,有何好怕的,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托生在皇后娘娘肚子里,这大公主和三公主哪点不比她好上千万倍?也就一副皮囊勉强能看得过眼,内里却不知是怎样的腌臜人。”
“就连这婚事也是,五年同承恩侯府世子的那桩事暂且不提,就如今的林侍郎,谁不知他曾和三公主两人情意深厚,硬是被她从中插了一脚。”
“别的不行,抢姊妹的姻缘倒是在行……”
她正说得兴起,本来熙攘的人群却霎时安静了下来。
啪——
巴掌的声音格外清脆。
脸颊上的痛感火辣,那人伸出右手呆呆地抚着脸,惊愕张嘴看着来人。
夜风吹得孟红蕖身上绛紫色的大氅猎猎,居高临下地睨着人,一双眸子里淬着冷冷的寒意。
只一眼,那人便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下身子。
啪——
似是觉得一巴掌还不够,孟红蕖反手又再来了一巴掌。
旁的姑娘小姐自小便习规矩的诗书礼仪,何曾在宴上见过当众打人这种事情,一时只愣住了。
丝毫没有收力,那人的脸登时便红肿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眼里蓄了一些泪,似乎还有细碎的呜咽声传来。
孟红蕖看着她,眸子微眯,嗤笑了一声。
“怎么,方才不是还说本宫飒爽肆意,怎么转过身便说起本宫的不是了?”
“你那么行,怎的不见你托生在皇家,却只会搞背后嚼人口舌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这天儿这么冷,太液池的水也说不上浅,夜黑风高的,水底当是瞧不清人,本宫倒想帮帮你,好让你下辈子能如愿托生成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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