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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室里还在上课,邱老师对学员们说那个女孩是她朋友,可能身体不舒服,停下来的课程时间一会儿顺延,不会影响,大家都没有异议。
骆静语帮占喜穿上外套,拉上拉链,向邱老师点点头表示谢意,牵着占喜的手离开了舞蹈室。
来到大街上后,骆静语看着占喜,她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走路飘,他立刻背对着她半蹲下身,回过头拍拍自己的背。
占喜一声不吭地就趴了上去,双臂环紧他的脖子。骆静语捞起她两条腿,起身后背着她往家走。
她在他背上,走路时两人无法聊天,骆静语心里担心得不得了。
下午课间休息时,他才看到欢欢的微信,没有去问她究竟生了什么,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她不要难过,下次再努力等等。
四点多下课后,他回到酒店看手机,欢欢没回他,他又给她了几条微信,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回。骆静语不知怎么的就感到心慌,没有犹豫,直接就打车去了上海虹桥站。
他买最近车的高铁回钱塘,没有坐票,一路站回来,高铁行驶中他一直给占喜消息,她都没理会。虽然她说她想安静一会儿,不回微信,但骆静语还是很担心。
他天天和占喜在一起,知道她为了这次转岗有多努力,没有通过肯定难受极了,他想不管她有没有事,他都要回来看看,哪怕只陪她几个小时,能让她心情好受些也是好的。
高铁到钱塘后他打车回家,已经过了7点半,结果占喜不在15o4,敲8o2的门也没人开门。骆静语这下子真是急疯了,想着欢欢去了哪儿是不是心情不好去找她的大学同学了
微信出几十条都没回复,骆静语也不管了,直接给她视频申请,前两次没人接,第三次时终于有人接起来。
他没看清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只看到欢欢跪在地上的背影,旁边还围着几个人。骆静语吓坏了,慌极了,不知道那边究竟生了什么,听不到,也没法向对方说话,情急之下他冲去15o1敲门,请顾爸爸帮忙通话,终于知道了欢欢在哪里。
秋风艺术离青雀佳苑不远,占喜伏在骆静语背上,脑袋贴着他的肩膀,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袖t恤,占喜鼻子嗅嗅,他的身上居然没有那种丝柏衣挂的香味了。
这个现令她很难过,好像这个小鱼是假的,心中酸涩,嘴里“呜”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手臂也将他搂得更紧。
骆静语已经在上海待了十几天,每天在酒店房间洗衣服,身上哪还会有丝柏香他听不到占喜的哭声,却能感觉到背上的女孩身子颤抖起来,没一会儿,他的肩膀就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他轻轻叹气,双手托了托她的腿,目视前方,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
一直到走进单元门,骆静语才把占喜放下地,转身看她,她果然又哭红了眼睛。
骆静语想欢欢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怎么会这么伤心幸好他回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待着多可怜啊。他略微弯腰,抬手帮占喜抹抹眼泪,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之意。
占喜痴痴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她想自己真傻,小鱼哪会是假的,这么温柔的小鱼,世上只有这一个。
两人回到15o4,占喜没力气,直接在餐椅上坐下来,骆静语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打手语问怎么了想和我聊聊吗
占喜眼中含泪对他微笑,说“我饿了,没吃晚饭,你给我煮碗面好吗”
啊,原来是饿了吗骆静语立刻点头,站起身打手语回答好,你等一会儿。
去厨房前,他弯腰亲一下占喜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揽着她的脑袋贴在他肚子上,一下下地揉着她的头。占喜知道小鱼是在安慰她,他打太长的手语她可能看不懂,不如用行动来让她安心。
骆静语给占喜煮了一碗荷包蛋面,家里没蔬菜,他就洒了些榨菜丝儿提味,还放了几颗甜不辣。
占喜对着这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面,一边吃一边掉眼泪。骆静语坐在她身边,不时地揉她的头,轻抚她的背脊。占喜心里好受了许多,胃里不空后,精神也恢复了些,转头问骆静语“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天天上课吗”
骆静语打手语下课,回来。
占喜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去”
骆静语想了想,回答明天早上,6点。
就待一个晚上啊,还那么早就要走占喜看着他,又哭起来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嘴里也呜呜咽咽地出了声。
骆静语心疼坏了,揽过她的肩膀抱紧她,想了好久,拿出手机给她打字明天周5,后天周6,你要不要去上海和我
占喜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机,又抬头看他的脸,怯怯地问“可以吗”
骆静语重重点头,弯弯右手四指回答可以。
占喜一下子就笑了,眼泪都还挂在眼角,点头说“好,我跟你去上海,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太想你了,小鱼,我太想你了。”
既然做了决定,就得抓紧时间,占喜把面吃光后一个人去八楼收拾东西,骆静语洗掉锅碗,在十五楼准备寄存礼物的事。
只能委屈礼物在宠物店里待几天了,小猫被抓进猫包时级不满,骆静语很愧疚,安抚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安静下来。
钱塘到上海的高铁最晚到夜里11点,骆静语和占喜把礼物寄存到宠物店后,立刻打车去高铁站。
出租车上,占喜给文琴微信说第二天休一天年假,文琴同意了。骆静语则拿着占喜的身份证买高铁票,顺利买到两张挨着的坐票。
占喜就带着一个双肩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充电线,化妆品一件没带,连洗面奶和护肤品都没带,反正小鱼有,还高档,用他的就行了。
来到高铁站,骆静语买了两瓶水和一些点心,背上占喜的双肩包、牵着她的手检票进站。
占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但因为在骆静语身边,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被他牵着手走到这,走到那,她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就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夜晚的高铁站依旧人头攒动,一排排的候车椅上坐着疲惫困倦的旅客,骆静语紧紧地牵着占喜,有人拖着行李箱往他们面前跑过,他会站定,将占喜护在怀里。
占喜仰头看他,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身型高瘦,帅气又温柔,虽然耳朵听不见,但却那么可靠,可以让她放心地闭眼跟他走。
从候车室到检票过闸,再到坐进车厢,骆静语的手就和占喜没分开过。
坐下后,他抬起两人之间的座椅扶手,揽过占喜的肩,让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他没有比手语,单手拿手机打字给她看我在,放心,不要难过。
占喜
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抬手揪紧了他的衣襟,脑袋蹭着他的身体点了点头。
高铁开动了,窗外是黑色的城市,远处有灯光,看得最清楚的反而是两个人的影像,就跟镜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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