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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非拉他:“跟我走,快点跟我走。”
“傻子。”他笑,“十七岁还是十八岁,这么蠢。”
薛非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薛非,我们回家。”
梦里的人没怎么挣扎,薛非就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吧台,撞开了端酒的酒保,离开诧异的符乐深和并不认识的朋友。
薛非打开酒吧门,然后又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直到太阳光照到他的眼睛上,他从睡梦中睁开略有些红肿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疑心自己是否仍在做梦。
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另外一个、独自辛苦成长的、在酒吧游刃有余喝酒、对生什么都好像浑不在意的薛非。
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他的爱人。
直到他听到身侧清浅的呼吸声,才摆脱了近似鬼压床的躯体无法动弹。
他转过身,搂住单奇鹤。
睡梦中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薛非轻叹了一声:“我到梦里,”他顿了顿,忍不住又产生几分欣喜,“把你带回家了。”
单奇鹤没睁眼,哦了一声:“梦到我了?”
薛非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单奇鹤的脸看,要看到这个人躯壳下那个完全是自己的灵魂,他想了想,又解释:“见到你了。”
单奇鹤笑。
薛非又说:“我们俩面对面,四目相对,你让我过去。”
单奇鹤睁开眼睛,学薛非说话:“我们俩现在就面对面,四目相对……”
还没说完,薛非凑过来,覆上了他的嘴唇。
放在床头的手机叮了一声,薛非没管,他大脑缺氧,单奇鹤也呼吸不畅。
两人紧贴在一起。
手机又响了一声,单奇鹤伸手捧住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中,终于有空气能经过。
单奇鹤笑:“你要憋死我。”
薛非又侧头一下一下吮吸他的嘴唇。
单奇鹤摸摸他后脑勺:“手机响了。”
“别管。”
单奇鹤捏了捏他的脸:“你接受能力挺好啊宝贝。”
薛非还在一下一下亲人,声音从唇缝里缓慢出来:“梦里你接受能力也很好。”他说,“一眼就认出我,什么都没问就跟我走了。”
单奇鹤往后仰了下头,用力乱揉薛非脑袋:“好、好——”他伸手又揉了几下薛非的脸颊,凑过去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我以为你怎么也得反应几天。”
薛非伸手去摸单奇鹤的腰腹,鼻腔里嗯出几声,莫名自得的语气:“那你太看不起自己的接受能力了。”
“……”
薛非不是接受能力好,实在是接受能力太好了,让单奇鹤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他搂着单奇鹤几乎要在床上打滚,单奇鹤问他几点,今天抽空去医院看下。
粘着人的薛非坐起来,去够手机看时间,又顺势侧头瞥了一眼自己身后:“肛肠科?没有那么严重吧?”
单奇鹤还没说话,他又抱着手机贴回来:“那你,”他顿了顿,乐滋滋地修改措辞,“我俩一直都是1啊,不习惯在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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