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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累了?”
贺峤托住闻璟的上半身,让他仰靠在肩上,稍稍能舒服点。
闻璟的长睫扇骨似的折下,眼皮都睁不开,更别提动动那酸疼的嘴皮子了,只能徒劳地出哽咽的声音。
贺峤吻吻他淌着汗的额角,用脸颊贴贴闻璟滑腻的脸颊,期待又温柔:“良宵正好,乖乖别睡了……”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依赖剂,推进闻璟颈部,冰凉的液体流进滚烫的血液里,闻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摆子,绵软的手扫到贺峤后颈。
贺峤的后颈早已肿胀,此时被闻璟碰到,整个人猛地脱力,差点两人一起摔地上。
贺峤咬咬牙,稳住心神,把软的像的闻璟打横抱起。
“乖乖,等药效上来。”
外面温度有些凉,在外面闻璟一定扛不住,贺峤抱着人进屋,然而屋内地面灰尘多,他担心闻璟感染。
在贺峤寻找合适的位置之际,闻璟已经在依赖剂的催动下聚了聚力气,木讷讷地看着贺峤热锅上的蚂蚁乱转。
没想到这个庙破成这样,除了像刚才那样站着,没别的方法了。
闻璟转了转眼睛,缓缓抬手,指了个位置:“那里。”
月老像下面的贡台。
整个庙里,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大小堪堪够闻璟上半身躺上去。
月光清晖满布,星月交替,贺峤甚至能想的到他的beta在月光下的出尘艳丽,满目繁星,皮肤如丝绸般闪耀……
贺峤像是得令的勇士,把两个破旧的蒲团踢到一起,让闻璟侧躺着:“乖乖,不要乱动,地上很脏。”
“快去!”
闻璟摸了摸酸疼的下颌,怒冲冲地斥责不温柔的a1pha。
贺峤把贡台擦干净后,再把大袄子平铺上去,这才敢把最珍视的宝贝放上去。
“乖乖……”
“别废话,我要死啦!”闻璟难受地蹭着厚厚的衣裳。
有了精神后,他算是明白刚才那将近四十分钟的世纪时间里,贺峤抱着他在干嘛———大晚上的,蜡梅开了。
贺峤一只手安抚着闻璟,另一只手开始解他头上的抹额。
当眼睛被抹额覆盖,视线变黑,手腕被抹额延伸出来的部分系住,动弹不得,闻璟不由自主地慌乱:“贺峤……”
贺峤顺着闻璟的脊背抚摸:“没事没事,乖乖不怕!抱紧我。”
失去视觉后,闻璟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贺峤确实在他身边,满满当当地抱着他。
远处跳马灯的队伍似乎已经跳完最后一场,一声铳响炸响夜幕,闻璟跟着猛地一颤,随之而来,贺峤沉重的喘息:“乖,放松……”
夜已然黑透,蜡烛差不多燃尽了,白色的蜡油从托盘的凹槽中溢出,缓缓滴下。
破庙的房顶上缺了几片瓦,闻璟半躺在贡台上,能看见夜空中炸开了烟花,喃喃:“贺峤……烟花……呃、好美…”
贺峤顺着他迷离的视线看过去,只有明月当空,瞬间明白了什么。
侧身让月光照上白玉,玉色通透莹白,却染上了青红的杂质,白玉碎珠。
贺峤附身和他咬耳朵:“宝贝,是你的脑海里在放小烟花……砰………哈哈哈。”
闻璟呆愣愣地“啊”了一声,随即扯了个微笑,战栗不止。
用完最后一支依赖剂的时候,闻璟到达极限,极沉极沉地睡过去,任凭贺峤再拨弄也给不了反应了。
贺峤慢慢安静下来,忍着疲惫替闻璟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再用大红裤子把他垂在桌下绵软的腿包好,十分注意不让灰尘进入。
最后,贺峤用花袄子把收拾齐整的闻璟一裹,从狭窄的贡台上抱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窝躺在怀里睡。
两张鹤氅一张铺在地上,一张盖在两人身上,听着他的呼吸声,交颈而眠,渐渐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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