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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步入十月下旬,东北这边儿,会在十一月份正式进入冬天,距离雪季来临就不远了。
村大队在分粮后,又集中分了一次玉米杆子和高粱杆子,用来冬天当柴禾烧。
按人头分的,一个人十捆,当时田苗还觉得挺多,就没想着上山捡柴的事。
直到隔壁薛大娘告诉她,一人十捆,看着多,但这东西不禁烧,要是想过个暖呼呼的冬天,还是得勤快些,去山上砍点荆条配着烧。
这么一说,田苗就懵了,程春芬还好,几个女知青共用一个炕,大家凑合在一起也够烧。
可是田苗就惨了,她自己住,十捆玉米杆子,对东北这边漫长的冬季来说,杯水车薪。
她需要在下雪前,多弄些柴禾准备过冬。
在程春芬的一声声催促中,田苗简单的喝了口粥,揣上个玉米馍馍,拿上竹筐和借的砍刀,一路朝着山上走去。
田苗也是头一次在乡下过冬,对于捡柴这个事,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幸好有程春芬带着她。
见她背筐,程春芬有些好奇道:“今天还要摘野菜吗?”
田苗被问的有些懵,认真的回道:“不啊,咱俩不去捡柴吗?”
程春芬无奈的道:“那你带筐干嘛,拿麻绳一捆,就提回来了,也不嫌弃沉。”
田苗:“……”
咱下次可不可以早点说。
二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山脚下,已经有很多人在周围捡柴禾了。
张沈村这边,山地多,山上的树更是不少。
可是,自打6o年代以后,砍树这事管的越来越严,山上的树全部归村集体所有,砍树前都需要报备。
刚来时,田苗打的柜子,给的大部分钱,就是要上交村集体的木料钱。
好在山上的枯枝和荆条还是很多的,她俩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闷头就干了起来。
田苗或许是长时间没下地干活了,割荆条的度跟只蜗牛一样。
别人都割了一大片,她眼前的一小嘬还没完事。
看的周围人连连摇头,小声嘀咕道:“这田大夫真不是干活的料,你看老半天,就割下来那么点。”
“可不是咋的,谁家要是有这样的媳妇,也是够呛了。”
田苗默然,这群大婶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
见田苗蹲那磨叽,连一贯好脾气的程春芬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田苗姐,咱俩这样太慢了,要不还是分工合作吧,我割你捆。”
田苗无奈的点点头,干活不行,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只好含笑接受了小妹妹照顾。
不过,割荆条这事儿,确实不是她的强项,这荆条看着不硬,但极有韧性,力气使得稍微不对,就弄不下来。
程春芬的建议刚刚好,两人配合起来,这度明显上来了,没多一会儿,俩人就弄了整整四大捆。
田苗虽然割的慢,但不得不说,是个捆东西的好手,打结又快又结实,趁着程春芬割荆条的空隙,她又捡了许多的枯枝。
这些枯枝在被晒的干干的,回家不用处理,可以直接引火用。
两个人在这片,弄了不少柴禾,想要下山先送回去一趟,走到半道,就看见一个大婶在别人割过荆条的地方,挖出来一个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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