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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同？”邓艾不解道。

  “呃……”刘毅想想，觉得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说这个大概不会理解，想了想道：“有些人觉得生存无望，会自寻短见，但却没死成，你会现这些人之后不会再去寻死，这个可知道？”

  “嗯，听母亲说起过。”邓艾点了点头，这战乱的年月里，对生活无望的人太多了，这样的例子也多不胜数。

  “可知为何？”刘毅询问道。

  邓艾摇了摇头，他不懂。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为何还要怕活着？你会现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他们无所畏惧。”刘毅感叹道。

  “先生，这与韩信有何关系？”邓艾疑惑道。

  “关系很大，从结果来看，韩信正是从这件事开始崛起。”刘毅看着邓艾道：“你既然通读史记，可曾现韩信前后的变化？他这是在寻求自我突破，胯下之辱，对一个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甚至比死更让人难以接受，但这个坎如果过去了，那对他这个人来说也是一次脱胎换骨。”

  “那……”邓艾看着刘毅道：“先生是说，我也该去经历胯下之辱么？”

  “你去，那叫钻裤裆游戏，你并没有体会到韩信当时的心境，就算钻了，最多让你变得不要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其实韩信这种做法也有些极端，你观他后来作为，便知其虽然成功完成了自我升华，却也变得不择手段，冷酷无情，这个坎，每个人都会遇到，时间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若是强求，韩信最后的下场，你该比我更清楚。”刘毅摇了摇头，没人会自己去找虐，很多事情，都讲求一个机缘，也叫顿悟，傻不拉几的自己去钻别人的裤裆是没用的。

  “先生，下午我可不可以和你同去衙署？”邓艾突然问道。

  “哦？”刘毅看向邓艾：“为何？”

  “艾想看看先生如何做事。”邓艾好奇道，刘毅总能讲出一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一个胯下之辱，两个版本，每次都有不同的启，邓艾想要跟在刘毅身边多学学。

  “好啊，但有要求。”刘毅笑道。

  “先生请说。”邓艾连忙肃容道。

  “不准说话，只要在衙署，任何时候都不准！”

  邓艾：“……”

  第八十八章樊城来敌

  衙署的事情并不算多，刘毅将手中能分派的任务都分派了出去，就像他说的，上位者如果太过劳累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合格，所以邓艾在跟着刘毅来到衙署之后，多半时间是看着刘毅在那里自得其乐的做些雕刻，他不明白刘毅为何要痴迷于这些雕刻，衙署里上到魏越，下到看门的瘸子，几乎人手都有一两件刘毅自制的饰品。

  不是说刘毅做的不好，只是邓艾觉得以刘毅的才华，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他应该有更大的作为才对。

  衙署中邓艾是不允许说话的，所以这些话，这些疑问，他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伯渊，若按照你所言招兵标准来看，如今最多再建一校兵马。”魏越终于将自己的事情计算完毕，他这几天一直在计算再扩招多少兵马，墨城的财政能够支撑的住，这种计算对于刘毅来说不难，但对于魏越来说，却是让他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方才理清了头绪，知道该如何计算。

  “我们如今若招兵太多，难免惹来猜忌，这墨城地处竟陵，乃四战之地，若不能周旋好，再多的兵马都没用，为避免惹来麻烦，这两校人马便是极限，我们便走精兵路线。”刘毅扫了一眼魏越手中的竹简，微笑着点头道。

  两校人马，一千六百人，已经不错了，毕竟墨城再好，也只是一座城寨，连县城都算不上，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还是因为这战乱时代，没人能来管，有这两校人马，加上墨城的属性，足够应付很多问题，实际上已经有些多了，若非有天工坊在这里撑着，别看墨城如今人口不少，但能供养两校人马，最重要的还是靠着天工坊的收入，否则一校都够呛。

  “那就照这个标准去征兵，按你说的，优中择优？”魏越问道。

  “不错。”刘毅点头笑道，至于什么训练方法，他不懂，这年月的训练方法也未必就差，只是因为伙食供应不足的关系，按照魏越的说法，一般军队一个月能训练一两次就不错了，这还是正规军的待遇，像郡兵之类的，一年都未必能够训练几次，刘毅也没准备更改这种方式，条件在那里限制的，至少墨城如今还没条件让士兵们顿顿大鱼大肉的去补充失去的营养。

  这也算刘毅在这个时代拥有了一批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城池，至于未来，刘毅如今能够想到的，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惜了，曹操来的太快，刘备找自己找的太晚，否则墨城的人口还可以再多一些。

  ……

  就在刘毅在墨城为人口叹息之时，远在数百里外的樊城外，刘备迎来了第一批曹军。

  虽然只是先锋部队，但刘备如今手中人手本就不多，哪怕是曹军的先锋部队，刘备也不得不全力去面对。

  高高的斗拱上，刘备和诸葛亮站在一处斗拱之中，极目远眺，下方的城楼之上，不多数的将士开始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位置集结，战争的阴云开始弥漫。

  刘备看着兵甲森森的曹军，眉头微微皱起，单是这一波先锋兵马，人数便有数千之众，为了避免损失，他让关羽将主力带去江夏跟刘琦汇合，身边人马尚不足一校，随行百姓虽多，却并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