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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稚嫩男声在竹林中游荡着,藿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取出了自已的令旗,哆哆嗦嗦地东张西望:
“谁……谁啊?”
“要好好招待……”
藿藿突然感觉身后发凉,她回过头,两个带着冥差帽的孩子站在她身后,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脸色煞白,舌头有些长,如同绘本里那索命的恶鬼一般,其中一个女孩虽然衣衫整齐,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是盖也盖不住。
“我是夜魄……”
“鬼……鬼……鬼啊!!!!!”
谈狐林中顿时飞出几只飞鸟,而最大的那双脚生风,顺着歪歪扭扭的石板路向着远处不要命地跑着,她身后的夜魄和含明一脸懵逼。
“她怎么跑了?”
夜风冷着脸,其上的嫌弃意味更浓了。
“原来白大人的徒弟胆子这么小呀……”
夜魄朱红色的瞳孔滴溜溜一转,轻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看清楚,那是你的同事知道吗?!”
尾巴大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藿藿只顾着乱跑,也不知道自已跑去哪了,她跑累了,便找到了一处墙角靠着休息会,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我……呼……我太害怕了……”
她气喘吁吁,而一只手却从黑暗中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藿藿猛然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那只手覆上自已的脸颊,接着颓丧的声音响起:
“啊……是藿藿啊,好久不见……其实也没多久,只不过白罄一直不带你来……”
寒鸦的声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温柔,至少藿藿是这么觉得的,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下来了,憋了半天的气也终于是从口中被放了出来:
“是……是寒鸦大人……太、太好了。”
她回过头,看见从墙壁里钻出来,披头散发的寒鸦,顿时呆若木鸡。
“藿藿……”
此刻她的声音似乎又不再温柔了,像是下一刻就要来将藿藿带去往生一般。
“寒……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次响彻在了谈狐林的上空,藿藿两眼一翻,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寒鸦:“……”
白罄,现在应该怎么办?
在十王司任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人寒鸦抱着被吓晕过去的女孩,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
……
“奇怪,最近丹鼎司关于魔阴身的案件越来越多了。”
含明手执纸笔,记录着这些倒地魔阴身的症状,白罄提着刀随意地坐在破损倒地的炉鼎上,面色如常:
“杀了便是。”
他懒得揣测背后的弯弯绕绕,反正十王下诏,他只要执行就好,含明跟着白罄做任务的一下午,也大概摸清楚了眼前这位大人的德性。
所以含明只是兢兢业业地记录着魔阴身的异常状况,没有多嘴。
他有些可怜起新上任的冥差同事了,摊上这样一个师父,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白露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扭头问向旁边给受伤丹士敷药的小龙女,白露的尾巴摇了摇,面色有些疑惑:
“本小姐也觉得奇怪,明明有人昨天来过,我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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