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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你刷着美女视频,正心潮澎湃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波刚,瞬间就偃旗息鼓了,含明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双目无神地坐回到了石墩子上。
“那算了,没有细节赚不着几个钱的。”
白罄暗道可惜,他的确是记不清楚具体的细节了,能记起来的东西只有当年的人。
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其实是缺点。
而白罄,根本就想不起来白珩有什么缺点,她的运气好的出奇,每次坠毁星槎都能化险为夷,还总能有所收获,这样乐观的性格反而成了团队的粘合剂。
镜流太孤傲又性子直,总是和骄傲狷狂的应星起矛盾,饮月一直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冷淡模样,看着这两个吵架,这家伙居然还会冷笑几声。
白罄每次都看着白珩气冲冲地上前——狐人伸出手揪住应星的耳朵,另一只手捏着镜流那张冷艳的俏脸,接着劈头盖脸地一阵数落,看热闹的饮月都被骂了一顿。
但除此之外,他从没见过白珩在别的地方生气,只有在这六个人的小团体里,她才会有这样鼓起脸颊生闷气的样子。
或许不为人知的一面永远是留给最亲密的人的。
“继续吧,含明,接着找。”
休息了许久,见到含明似乎恢复过来了,白罄便站起身来,重新握住这把长刀,别在了腰间。
因为没有开刃,它甚至不需要鞘。
“得嘞,白大人。”
……
禁火节一天天到来了,是日初为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
这一天,家里人会带着她去野外踏青祭祀,也是藿藿为数不多可以安稳出门玩还不会被骂的日子。
要是平时,她胆敢回家晚一点,免不了被一顿责骂,甚至挨打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藿藿很少会在放学路上逗留,一般都是头也不回地回家。
更别提还有那些讨人厌的同学,更难让藿藿对学堂升起什么“想念”“依依不舍”的情绪来。
虽然她挺喜欢上课,成绩也不错,但比起学堂,或许私塾才更适合她。
只是爸爸妈妈不愿意,他们还天天念叨着让自已好好读书,以后才能更好地帮助妹妹。
“你要好好读书,琴棋书画什么的,不求你都会,好歹能学个样子,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我们也就省心了。”
亲戚来的很多,妈妈喝醉了酒就会拉着藿藿一阵苦口婆心,那副模样好像就要把自已说哭了,只有藿藿一阵寒心。
明明是一个肚子生的,为什么待遇会差这么大?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如果是因为自已骨子里的懦弱,那她也在努力改了啊。
窝在床上,藿藿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因为没关窗户,那如水般温柔的月色如丝如缕,钻上床沿,柔和的样子让藿藿想到了白罄。
青年的那双眼睛就像月光,柔和地将自已装在瞳孔之中,孩子抱着自已的大尾巴,蒙住脸,只觉得鼻子像是被一记重拳打了一般,又酸又涩,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孩子抽泣着,甚至不敢发出声响,怕吵醒了在隔壁呼呼大睡的父母和妹妹。
月色温柔皎洁,但却只能高悬在窗外,藿藿似乎怎么努力也够不上它,而它似乎也无能为力将女孩拉出这层薄薄的窗,只剩下发白的余晖,仿佛将她抱在怀里。
苍白的月光洒在了房间里,像撒满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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