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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喝多了。所以前所未有的大胆。她只想将她过去二十五年从未做过的出格事情,在当晚通通都做一遍。
她紧紧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床上,漫无章法地乱啃一通,浓厚的酒气糊了他一脸。
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困兽,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噬,是嘶咬。
他微微吃痛,一把钳制住她手,重重摁在雪白顺滑的被单上,嗓音嘶哑难耐,带着克制,“知道我是谁么?”
她当时哪里知道他是谁,傲慢无礼地回嘴:“我管你是谁!”
他与她直视,步步逼近,目光太沉,也太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借酒放纵,恃醉行凶。
“但愿你明早不会后悔。”
下一秒,姜意南感到脖子微微生疼,本能地皱眉。
原来他埋于她细白的侧颈,像是一头蓄势待的野兽,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血管。
野兽解决猎物的方式第一步就是狠咬脖颈血管,一招毙命。
然后她真就成了他口中的猎物。
他细致地碾磨,慢条斯理地游走半天,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他们吻得有多激烈?
她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闻到了一股铁屑味儿。
不合时宜的片段,见缝扎针往姜意南的脑海里直钻,她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感官也越来越真实。
这一刻,她的心中骤然掀起一场风暴,她置身风暴中心,做好了被风暴席卷吞没的准备。
然而只有那么一下,嘴唇相碰,温热和柔软极撤退,有人毫无预兆的撤了力。她什么都没有抓住。
堆砌起的空中楼轰然坍塌,土崩瓦解。
她整个人仍然处在极度的紧张中,还未抽离出来。
她恍惚地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明显还有些不知所措。
顾砚钦拿手碰了碰她右侧脸颊,热如烙铁,烫得惊人。
只那么短暂地贴了一下,她竟这般如临大敌。
他不由失笑,略带安抚:“好了意南。”
男人眸光清明,眼角眉梢并未沾染丝毫情。欲,更多的是冷清。一如他的为人。
他是真的在认真演戏。反倒是她入戏太深。
姜意南抬手拍了拍自己烫的脸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她刚才特么在脑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