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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合上杂志,将她圈进怀里:“那不如等我回来再说?过阵子我得去一趟澳门。”
宁橙脸上降了温:“公事么?”
她将心中的微词按捺不讲,本想质问他就是这样对待婚妻子的么,却又不想在他们刚结婚还不满一周时挑起导火线,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太薄弱,并不适合质问和审判,当然,任何关系不薄弱的婚姻关系,都经不起质问和审判,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公事,不过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这次我要见的客户是今年的重点对象,要是把他拿下,咱们的房就不用供了,一次性付清,在未来几十年里咱们还会有第二套房子。”
男人愿意用“未来”承诺女人的栖身之所,这对女人来说是一种魔咒,而大多数中国人都有安家落户的观念,房子自然是不嫌多的。
宁橙就受到这种魔咒的蛊惑,她只是盯着邵承的笑容几秒钟,便下定了陪他一并出差的决定,她忘了白天才跟于本生保证过全身心投入工作而换来了提前转正,也忘了提醒邵承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结伴外出,竟然不是蜜月旅行。
宁橙不得不承认,无论男人将生活安排的如何面面俱到,都会在最不该出错的小事上伤了女人的自尊心。
直到睡觉前,宁橙的情绪都处于低迷状态,她每将视线投向邵承一次,心口都会莫名一抽,那不是绝望,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化学成分,并不凄凉,却延续着痛苦,同时又现她对邵承的关注并未因此而减退,越是不想被他牵动情绪,情绪却往往因他而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爱邵承多一些,还是更爱邵承带给她的痛苦。
然后,宁橙又想到了曲烨的警告,不禁自虐的认为这或许就是报应,她抢占了公主的王子,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有越级挑战的女配角,都要承受应得的苦果。
半个月后,宁橙陪邵承去了澳门,临走前她回了一趟娘家,宁母火眼晶晶的看穿她的不快,以过来人的口吻开导她凡事要学会忍让、迁就、配合。
按照宁母的形容,男人都是孩子,他们找妻子除了是想找一个能挥英雄主义的女人保护,也是为了私底下随时随地的撒娇耍赖,女人要享受被宠爱的优越感,也要学会付出母爱。
于是,宁橙将澳门之行归为“她付出母爱”的范畴。
然而从他们那天赶赴机场并被请进贵宾候机室开始,一切都不对劲儿了,宁橙很难不注意邵承的言行,因为那实在很反常。
半个小时内,他到角落里接电话三次,借故去洗手间两次,满面春风,眼中仿佛容纳了排山倒海般得兴奋,倒不像是去见客户,更像是去见情人。
宁橙还记得临走前,他特意嘱咐自己将两身三件头的西服装进行李箱,他还自选了三条不同花纹的领带,连领带夹和袖口都精心配过。
宁橙满腹疑惑,很难不去设计阴谋论的细节,脑中甚至按照这些线索浮现出巨细无遗的桥段,可能就在澳门的威尼斯人酒店里,正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脱光了衣服等他去抚慰,可能那个女人就住在他们隔壁,只是为了让他尽情享受隔着一道墙偷情的快感。
胡思乱想耗费了宁橙许多心力,她心不在焉的被邵承拉上飞机,陷入短暂的睡眠,下机后依旧混沌茫然,一直到入住了酒店,还来不及细细打量房间的布局,她已经忍不住的将话题引了出来。
“邵承,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单刀直入道,站在房间门口,不肯越雷池一步。
邵承回头冲她眨眨眼,一手推开房间门,牵起她的手:“先进来说好么,宝贝儿。”
宁橙难掩抗拒的跨入门口,瞪着他:“你来澳门真是为了公事么?”
“自然是假的。”
邵承又拉了她一把,她脸上震惊的表情着实有些呆傻,令他忽然萌生一种恃强凌弱的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邵承只犹豫了五分之一秒钟,便决定向冲动妥协,他突然矮□子将目标物举高过头,在宁橙抑制不住的尖叫声后,大跨步的奔进卧室,沿路上还不忘了摇旗呐喊。
宁橙被摔进尺寸惊人的大床里,随着床铺的震动而上下起伏,接着就是灭顶的侵略,她的肺腔来不及呼入空气,被他像压土机一样堵了上来,身上的衣服被三下五除二的撕扯开,在她还来不及抓住他的领带逃避现实前,身体便不设防的被一股强硬的力道进入,她惊叫一声,接踵而至的却是汹涌而至的快乐。
沸点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完全褪尽,他的衬衫钮扣正好缠在半挂在她胳膊上的内衣挂钩,顽固而紧密的相连,就像此时黏腻不可分的他们。
宁橙感觉自己好似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不知这一遭是多久,紧接着便是邵承一轮的进攻,她七手八脚的作无谓的防守,这才注意到卧室内的布置,梳妆台上摆放了几十朵圈成心形的玫瑰花,十几分钟前因承受不住折磨而被她扯开的枕头下竟然还有七八个保险套,以及一件说不清是上衣还是短裤的情内衣。
“你要我穿上么?”宁橙将它举在手里,望进他氤氲迷蒙的眼里。
邵承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然后埋啃着她颈部大动脉外侧的皮肤,声音含糊:“这不是我让他们准备的,不过我不介意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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