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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撒娇。”
“……”
这真是他词典里从未收录的陌生词汇。
韩致远骤然语噎,一声不吭地瞥她,想争辩自己没有,却又怕是越描越黑,最后将话咽回肚子里。实际上,他也搞不懂自身近期的黏糊语气,过去绝不说此类甘于软弱的话,但面对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流淌。
他将其归为对童年匮乏的心理补偿,小时候跟她互甩的硬话太多,现在才会没事就要说软话。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两人在公司共进午餐。
饭后,楚弗唯照例要在休息室小憩一会儿,都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毯子,却发现躺椅上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韩致远不知今天抽什么风,居然没在午休时工作,而是占据躺椅位置,半坐半躺地看手机。他神态悠闲,指尖滑动屏幕,看着心情不错。
这更让她无端不爽。
楚弗唯怀里抱着鹅黄软被,不满地用脚尖碰他的脚尖:“让开。”
“为什么?”
“我要休息。”楚弗唯出言驱逐,“你到外面去玩手机。”
韩致远沉吟数秒,问道:“你猜我最初为什么在休息室放躺椅?”
楚弗唯没来之前,韩致远偶尔会小睡,旁边还配备眼罩。自从她频繁出入恒远大厦后,他的办公室就彻底沦陷,角落里塞着她的各类东西,衣柜还挂有两件她的大衣。
她当真张牙舞爪,所到之处遍布痕迹,极力压榨他的空间。
楚弗唯却不知悔改,蛮横道:“我不管,我都把毯子抱出来了。”
韩致远闻言,将身子往旁边错了错,给她让出大半边位置,还拍了拍多出的空位。
她质疑:“这么窄,怎么睡?”
“那我没办法了。”他挪回去,漫不经心道,“你干脆压死我吧,不是要替天行道?”
“……”
楚弗唯不料他厚颜无耻至此,加上丝丝睡意上涌
(),焦躁地在旁边打转,见此人确实没起身的意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往他身上随意一趟,不管不顾地抖开软被。
她盖上被子:“午安。”
韩致远只觉胸膛一沉,温软就撞了自己满怀,鼻尖盈满清浅香气,跟影院那晚味道如出一辙,连带翻涌起近期压抑的绮念。
他伸手抱住了她,略微狼狈地侧开,让其从身上滑到躺椅,顺势绕后半搂住她,只是双方身躯依旧紧贴,触碰到隔着衣料的热。
楚弗唯伸手戳他,笑道:“下不下去?下不下去?”
“不许闹。”韩致远忙捉住她手腕,“我下午还有工作。”
“你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弗唯却不听话,故意跟他在躺椅上挤,妄图将对方撞下去。狭窄的空间,亲密的姿势,难免就擦枪走火,带来阵阵燥热及紊乱呼吸。
他的气息时轻时重。
片刻后,她突然发觉什么,紧抿了嘴唇,抬眼偷瞄韩致远。那双眼眸透亮,饱含恶作剧的兴致盎然,强压蠢蠢欲动的逗弄,像是窥破他羞耻的奥秘。
韩致远很难跟这样的目光对视,他索性抱紧了楚弗唯,用手摁住她后脑勺,催促道:“午睡。”
她将脸埋在他身上,瓮声瓮气道:“不难受么?”
灼热欲念并未消退,仍旧跟她身体相接,不容忽视的触感。
“难受。”他声音发闷,“但还想抱一会儿。”
楚弗唯都佩服他的定力,两人有时候拥抱打闹,时不时就会变了味道。
韩致远倒是颇有服务精神,总会等她彻底失神后,清理掉指尖的潮湿,轻点她的嘴唇、脸颊,却不太袒露自身渴望。即便他身体喧嚣躁动,但多以她的感受为主,守信地约法二章。
她心中好奇,裹紧了软被,伸手扯开他衣角,偷偷地摸下去。
“别那么坏。”韩致远逮住她,“上回弄完,意志力已经涣散,最近很忙,不能继续分心了。”
如果不是下午还有会议,他不介意跟她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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