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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节 酗酒的父亲(第1页)

父亲长年酗酒家暴,一喝醉就打我和我妈。

我的子宫很小就被他踢坏了,他为了还债把我绑了送给债主,说我不会怀孕随便玩。

我求着妈妈离婚远离这个人渣,妈妈同意了。

可八年后,日子过得好好的,妈妈却要和爸爸复婚了。

1

我父亲嗜酒如命,经常耍酒疯。

小时候,我闻的最多的味道不是妈妈做的饭香,而是父亲身上的酒味。

我父亲是个酒鬼,和大部分酒鬼一样,酗酒之后带来的就是暴力事件。

我父亲在镇上一家麻将馆替人看场子,开始他喝酒只是在外面闹事,他老板都能替他摆平。

但他老是醉醺醺的回来,难免就要和妈妈吵架,两人吵起来摔东西砸家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直到六岁,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整觉。

6岁后,他因为意外打了妈妈一巴掌,自此,我和妈妈的地狱生活来临了。

他开始家暴,只要喝酒就打妈妈,打我。

充斥着我童年的,是酒精,呕吐物,血腥味,女人的尖叫哭喊,男人的怒吼,以及充血的眼球。

后来,我已经能够熟练的通过空气里的酒精味,判断今天父亲喝酒的程度,选择是否跑到外面将就一夜。

冬天很冷,外面天寒地冻的,但比起留在家里被父亲打死,只是冷反倒像是恩赐了。

可能是因为冻的导致体寒,我12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疼得满头大汗,眼前白光,站都站不稳。

老师给了我一个暖宝宝,让我回家好好休息。

我连滚带爬,走走停停地回了家,幸好,家离学校不远,不然我觉得我可能在那时就疼死在了路边。

现在回想,如果可以,我宁愿那天,疼死在路边,都不想回去。

捂着肚子,我刚想拿钥匙开门,就闻到了血腥味掩盖下那熟悉的酒味。

我拿着钥匙的手颤抖了,一滴汗从额头滴下,因为疼痛麻痹的大脑一瞬间恢复清醒。

爸爸在家,他还喝了不少的酒,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紧张致使我本就疼痛的肚子,变得更加难受,如同肚子里有一个人在拿着针锤,一下一下地敲打我的内壁。

针扎一般地坠痛感裹挟着我,我又怕又疼,身体一阵一阵地冒着冷汗着抖。

天实在是太冷了,我冻地手脚寒,头晕目眩,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暖气,让我如获新生。

我看了一眼醉倒在客厅一角的父亲,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躲去。

祈求他不要现我的存在,但幸运女神明显并不关爱我。

他看见了我,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我浑身血液都倒流了。

幸好他只是抬手将一包沾染着黄黑污渍的衣服扔在我头上,指使我去帮他把衣服洗了。

我抱着衣服颤颤巍巍地走到楼层最里面的澡堂打水。

我们家是那种老房子,一层楼的人共用一个厕所和澡堂,洗衣服通常都从这边接水。

这个厕所一到冬天就容易没热水,我认命地接了盆冷水洗着衣服。

手刚放进水盆里,我就被冷的一颤,肚子起了反应,愈的疼痛,连带着眼前都是一片片白茫茫的。

我咬着牙用力地搓洗着盆里的脏衣服。

但手上却越使不上劲,腿脚也开始软,站不稳当。

眼前一片花,我踉跄地飘了两步,感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好不容易才勉强扶住了洗手台站直。

还没等我缓过来,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脚。

我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澡堂的墙上。

随着那一脚来的是父亲带着酒气的谩骂。

“死兔崽子,我养你这么大,叫你干点事你还偷懒是吧?”

“本身就是女娃子没什么用,还偷奸耍滑,洗个衣服还磨蹭东磨蹭西的,当初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扔到井里溺死,我让你偷懒,我让你偷懒。”

他赤红着一双眼,如同看着仇人一般地瞪着我,脚上了狠,如同踹路边的野狗一般,一脚一脚地踹着我的肚子。

边踹还边喘着粗气。

疼,太疼了。

如同骨头裂开又重新组合排列在一般地疼。

开始地时候,我挣扎地叫着救命,可渐渐地,我身下淌出一地的血,我也再也没有力气叫喊。

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气若游丝地躺在冰冷地瓷砖地上。

绝望地看着面前泄着兽欲的爸爸。

我原以为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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