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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惆怅地看了眼窗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口。
奇怪,从前心中也是空荡荡的。
可自从接触过颜渊后,我居然能感觉到空荡荡是何种感觉,倒是尝出了几分落寞。
我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起了乌鸦,小春慌慌张张从门外冲了进来。
「少主!大事不好了!」
我淡淡应了一声,却不怎么重视。
还有事情比离开颜渊身边让我觉得大事不好吗?
可随着小春话音一落,我手中毛笔掉落,墨水溅了一地。
「少,少主,听说无情宗的颜渊后日要飞升了!」
我紧紧揪住小春的胳膊,不可置信道:「此消息属实吗?」
小春还未回答,一道熟悉的女声主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了。」
「这都要多亏了凌袅你的功劳,我今日特意奉宗主之令登,门,致,谢。」
我冷眼瞧着顾春雪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沉了沉眉眼。
颜渊飞升消息一出,无情宗成为了这百年来第一个有人飞升的宗门,自然炙手可热起来。
可看着顾春雪这副也受到了欢迎的神情,我心中竟生出了几丝不舒服。
「举手之劳。」
她手中提着的几袋灵石显得尤为讽刺。
「没看错的话,顾小姐提的这几袋是你们宗门不要的垃圾吧?」我不留情面的直接开口点破。
顾春雪表情一僵,她捏紧了袋子。
「你怎么知道?」
我无语望天。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这几袋还是我替颜渊当时分出来的下阶残次品。
「放下就走吧。」
顾春雪见我不领情的模样耸了耸肩,随手将灵石丢给了小春。
她春风得意地用手扫了扫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靠近我的耳边悄悄道:「凌袅,我是真的要感谢你啊。」
「没有你那日对颜渊的刺激,他也不会这么快想通,毅然决然吃下了绝情丹,誓要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如今他修为大增,飞升近在眼前。」
我听完也只是冷冷的点点头。
「送客。」
望着顾春雪渐渐走远的背影,我掩下了双眸。
也好,这样也好,颜渊这一路颠沛流离,只有这样的结局才配得上他。
6
「徒儿啊,为师走了以后,这宗门可就靠你了!」
戏精师父抱着我不肯撒手,一副是我很舍不得她的模样。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包袱,对着我又是各种叮嘱。
「宝贝徒儿,一点不要心疼男人,会倒霉三辈子的。」她拉着我的手严肃道。
听着师父这没头没尾的话语,我顿了顿。
再瞧着她躲闪心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她定是有事情瞒着我。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眯着眼睛审问道。
师父却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提起包袱一溜烟从我面前跑走了,哪还有刚才抱着我不舍得撒手的模样。
她边跑边不忘喊道:「乖徒儿,记住为师的话!」
我叹了口气,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省心。
我转过身,东边的流光异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挥手唤来小春,我指着那抹光彩轻声问道:「那东边什么事?」
小春抬眸瞧了我眼,语气有些吞吞吐吐:「那个,今天是颜渊师尊飞升的日子。」
这几日我刻意麻痹自己关于颜渊的消息,没成想时间这么快。
「我怎么没得到邀请?」
这种宗门同庆的事情,我作为一宗之主理应也被邀请的啊。
小春抿了抿唇:「是您说关于无情宗的消息都不要告诉您的,奴婢以为您是真的不打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