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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全。”
不等苏纸言学舌,江墨声便锢住他的腰身凶狠地往花蕊深处猛夯,破进子宫一入到底,直把苏纸言带着哭腔的叫床逼得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喜欢……啊啊啊……哈啊……喜欢夫君干我……哈啊!不行了……呜……夫君~太快了~啊~要喷水了……哈啊……”
彻夜缠绵让苏纸言下身的酥麻得不成样子,被顶的穴口阴阜红肿不堪,待江墨声抱着他下床清洗时,才刚一触碰被淫液精水填满的穴口,苏纸言就条件反射似得抱住男人,大腿痉挛震颤着就又喷出一股稀薄的爱液,哭得可怜又极尽诱惑,说得话颠三倒四却淫媚不堪,“穴儿被夫君干坏了……”
江墨声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纸言真是神志不清了。
“娘!”
沉静的午后被一声梦中呓语打破,苏纸言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顿时腰酸背痛,眼冒金星。
江墨声也被他异常的举动惊醒,坐起来揽住他的后腰,刚睡醒时慵懒黏糊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怎么了?”
阳光从窗子外洒落一地,照得屋里十分亮堂。苏纸言这才看清了睡在身边一夜的人,贪欢缠绵,彻夜不休,昨日的记忆全部回笼,两人身上虽已经干净清爽,可又并不清白。江墨声肩膀上的咬痕和手臂后背的抓痕还泛着红印,清晰可见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昭示着他的放肆与荒淫。苏纸言脸上浮出红晕,又小心翼翼地躺回被窝,低声道:“没事,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我娘,领着我到父亲府上认亲,被家丁打了。”
那是他三岁时候的事情了,居然可以到现在也记得。可见当时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多么深厚,或许也是因此,才养成了他如今的性格,毕竟连亲生父亲都不可信任依赖,又怎么会轻易把心交给别人?
江墨声心疼地抱着他,“如今都好了,等母亲病好些,便出院接到家里,再也不受委屈了。”
苏纸言转过身,有些浅的瞳孔倒影出江墨声俊美优越的面容,惊艳之余,是复杂疑惑,不解至极:“为什么呢?到了现在我其实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祈安吗?”
“什么为什么?”江墨声轻吻他的额头,“祈安那孩子算得了什么,怎么可与你相较,若非要说个由头,那自然是我喜欢你。”
喜欢你。
这个字眼太陌生了,在苏纸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这种情感几乎是不存在的。母亲的慈爱,父亲的厌弃与利用,姜氏的刻薄,同父异母的弟妹们的鄙视,客户的尊重,如此简单好理解。而江墨声所说的喜欢,太过复杂。
他还记得踏进江家大门时,江墨声还没见过他,便嫌他迂腐,新婚之夜,江墨声说他恶心,回门前夕,江墨声连合卺都不愿,叫他自己想办法交差,再后来,他要把自己赶出去。
于是他就知道,江墨声和他一样,也只是为了有个香火而已。成婚这件事,于他,于江墨声,都不算什么喜事。
可如今,江墨声说,喜欢他。
苏纸言垂下眼眸,睫毛的倒影打在泛红的眼下,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可他糊弄的态度换来的却是江墨声的不依不饶,“你知道什么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冷心的坏蛋,我……”江墨声埋头在他脖颈处隐着变了声的委屈腔调,“我知道你这次回来,也不是因为我,只是,你哪怕试一试呢,你连那么难的剧本都愿意一点点试着翻译,怎么不能,试着也喜欢我呢?”
苏纸言有些茫然,依旧是很轻地答话,像是哄孩子一样,既缓慢又拖长:“好。”
母亲没有力气抱江祈安,但脸上的开心却是一刻也停不下来,苍白瘦弱的脸携着皱纹笑个不停,带着吊水针孔的手抚摸婴儿稚嫩的脸蛋,对苏纸言说:“真好,这孩子,又白又胖的,长得真俊。”
江墨声抱过那肉墩子,免得苏纸言腰痛,坐在病床前,和平常夫婿没有两样,笑道:“那可不是,因着纸言好看,这小家伙才沾了大光,可纸言随了谁呢,还不是妈。”
母亲嗔怪了一句贫嘴,可笑得越发灿烂了。
趁江墨声去问医生病情时,母亲拿了些针线棉布,一面做了活,瞧着粉雕玉琢的小孙子睡得安稳,沉静道:“阿纸,他很好吧。”
“好不好的,不过是因着祈安年幼,和妈说的一样,过日子罢了。”
“过日子也有好有坏,一个人过,是过不成的。我那时候刚怀了你,你父亲就要上城里做工,我想着,操持好家里,把你养好,把你爷爷奶奶伺候好,就等着你父亲每月寄钱,把家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是究竟怎么样,你瞧见了。于是我就想,如果哪天你能娶一个姑娘,我就要教你一定待人家好,不要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骑驴找马做负心汉,现下,虽然他不是个姑娘,却也算苏家的人了,你该怎么对人家,心里要明白。”
母亲说罢,叫苏纸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告诉他:“那天他把我送来后,又回了苏家,取了件东西,放在了我这,是你那时候带过来的洋书,你还捎回去吧。”
苏纸言翻开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已经被翻译了完全,是江墨声更正了他前半本错误的语法,以至于后半本也都给他翻译完全,写成中文续了上去。
“他常来看我,也不多坐,估计是忙,说会儿话的时间,在书上一面写东西,一面跟我说:‘妈,您可得早点好,等您出院了接家去,纸言就更高兴了。’”
苏纸言低头垂眸看着那个和江墨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嫩小儿,睡得香甜。或者他做的也不应该,他曾经恨过父亲抛弃他和母亲,置之不理弃之不顾,如今他对江墨声和江祈安,是不是也重演了自己幼时的悲剧?
不过是试着喜欢嘛,他会学东西,哪怕从没接触过的洋文也可以自学,又有什么难为的?何必让这个软软糯糯这么讨喜的小孩子,活得和他一样呢?他活的也并不好。
出了病房,苏纸言看着被吵醒后既懵懂又气鼓鼓的儿子,说道:“我妈说,让我好好同你过日子,我想来也是对的,我父亲那时候不要我妈和我,我如今想想,我的所作所为,确有些我父亲的影子。”
他一心一意看着江墨声怀中抱着的软糯白嫩的小团子,沉静温柔,把手指交给他握着,逗弄拾趣,说完才看向江墨声,“我不想和他一样,我想和你一样。”
江祈安周岁的时候,江老爷准备了个盛大的满岁礼,单是宴席就摆了上百桌,施了一天的粥饭,抓周的器物把小小的江祈安都围了几圈。苏纸言忙前忙后,从张灯结彩的布匹到几套宴席穿的衣服,抓周的每件器物、项上的金项圈、手上的长命锁甚至五福肚兜都是他亲自挑选。所尽之心,整个江府,也就隔辈亲爱孙如命的江老爷可以比得上了。
江祈安本就爱笑,小小的年纪就知道热闹开心,亲的外的一堆人众星捧月宠着爱着,全都是为着这个小宝贝。宾客归家,祈安沉睡已是到了黄昏,苏纸言才安心休息。拉开新装的电灯,橱纱屏风后面的床上早早就睡着一人了。
不必想也知道是谁,苏纸言见他一动不动,以为是睡着了,悄悄问了一声:
“江墨声?”
床上面朝墙背对他的身体动静极大地往里挪了挪,看上去是有些被吵醒的厌烦,又有些不满的几句嘟囔,若不是苏纸言与他同床共枕多日,还真会被他这种伪装的小把戏骗过去,这样大的反应,分明就是没有睡嘛。
苏纸言有些无奈,到床边坐下,一面解袄一面问:“这又是怎么了?”
江墨声气鼓鼓地翻过身,从被褥里伸出漂亮的手帮他解长袄上的盘扣,赌气又撒娇:“我前些日子过生日,你就没这样上心。”
“这算什么?难道祈安不是你孩子?当父亲的怎么能和孩子比较这个?何况今天是祈安周岁。”苏纸言褪下袄,拦住江墨声暗自想要探进里衣的手,拍打了一下,语气有些重了:“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和祈安争竞这个那个,一有不如意就要耍性子,祈安还尚在襁褓,你却比他都难哄,你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我……”江墨声还未说什么,眼圈便先红了,不管不顾就环住苏纸言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小声道:“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你如今心里眼里都是那孩子,我算什么?我怎么敢使性子?我本来睡着了好好的,谁让你唤我的?你把我喊醒了数落我不像话,我又敢说什么?”
什么都让他说完了最后来一句“我又敢说什么?”,苏纸言把他的头抬起来,对上含着晶莹剔透的泪花与微红泛媚的一双眼睛,绝色美貌在前,刚起的一点情绪也都被这一刻的惊艳给冲散,他还能说什么?江墨声这份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招数,比亲儿子会缠人的多。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受千娇万爱长大的江祈安是不会懂的。
“好了,我是最近有些冷落你了,今天晚上好好陪你。”
苏纸言还不知道掉进了江墨声一早布置好的陷阱里,看见江墨声还挂着泪珠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月白色的定做旗袍,带着不知是委屈还是伪装的哑腔道:“纸言今晚上要穿这个自己动。”
饶是苏纸言百般羞拒,可哪里挨得过江墨声的软磨硬泡,照着男人骨架定做的旗袍倒也算合身,就是两侧的开叉……苏纸言不忍看向穿衣镜,这几乎都要开到肋骨了,一伸手进去怕是连胸膛都能轻易摸到,江墨声还“贴心”地给他扣上别样的压襟,清脆的玉珠一步一响,更不要想象待会儿会响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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